第八十章 耳光(1 / 2)

为君剑歌 文月满 1952 字 2021-05-05

“大师,你就让我进去吧!”

刘晟翀表现得像一个哈巴狗一样祈求着渡贤,希望能够接近房间并能窃听到两个人交谈的内容。

但是释九郎进去之前吩咐过渡贤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否则:

“刘公子,格杀勿论!”渡贤也无奈的摊手,师叔的命令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违背的。

但是没想到他越是阻拦,刘晟翀表现得越贱,直接贴到渡贤的身边勉强自己站起来说悄悄话:“九郎大师那是吓唬人的,咱们什么关系啊,你说是吗?”

“是什么?”突然,房门被释九郎推开,依旧自信的看着刘晟翀,脸上还带着异样的笑容。在他的身后,孙半城已经彻底没有了锐气,灰头土脸的走出来。

刘晟翀一看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便知道在这场秘密的谈话中释九郎取得了压倒性的绝对胜利,现在自己就不必在着急追究他们俩究竟说了什么,迟早释九郎会告诉自己。

“没什么,没什么。”刘晟翀就悻悻的又回到了林祉柔的身边。

他虽然逃了,但是释九郎却没打算放过他、他指着刘晟翀说道:“你别着急,一会我在收拾你。”

这下刘晟翀就慌了,他知道释九郎因为什么要收拾他。以这个和尚的性格,对他下手绝对不能轻。他有点后悔醒过来了,要是一直装睡就好了。

孙半城没有理会他们的任何行动,从出了门就带着保镖往回走。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释九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孙福!”

他猛地一回头,看到唯一敢称呼他大名的释九郎正在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并对他说道:“你可别忘了这个小子的师父是竹剑尊,你就算不给我们面子也得给那个老家伙一个面子。”

他一直清楚刘晟翀的背景,竹剑尊这么大的一个人物他不可能不重视,这句话释九郎说的似乎有些多余。但是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了释九郎的意思:他无非是想用这句人人皆知的事实来误导在场所有人的思路,让他们往这个方面去想,就不会猜到他们两个在屋子里面究竟谈了什么。

孙半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转身准备离开,毫无底气的扔下一句:“知道了。”就带着郎如令和保镖们离开。在他走上自己的巨轿的时候,外面聚集围观的人依旧还有不少,这些人又跟着孙半城走得老远。

刘晟翀望着孙半城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有钱真好。哎!”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拍在他的肩膀上,就像一把铁锁锁紧了他的肩膀让他跑不掉。

“小王八蛋,现在该解决咱们俩的事情了吧。”释九郎带着诡异的笑容把脸凑到刘晟翀的面前。

“嗯?”刘晟翀装傻,假装因为受伤失忆,“大师,咱们俩什么事儿?哎呀,我的后背好痛啊。”没等说完就把手往后背伸,怎么摸都摸不到伤口,但还是非常尽力的假装非常痛苦。

“血都没流出来,这样才叫真的疼。”说着释九郎的大手就狠狠地拍在刘晟翀后背的伤口上。

“啊!”刘晟翀感觉到后背就好像又被捅了一刀,顿时疼痛蔓延至全身,身体就好像被一道雷霆击穿一般疼痛难忍。

他脱离林祉柔的搀扶,倒在地上开始打滚。马顺没有跟唐九州索要剧毒,匕首自然也只是普通的匕首,而且当时季北辰已经跑出了很远,所以匕首并没有在他的后背留下太深的伤痕。但是释九郎刚刚狠拍的时候。似乎又让这个伤口裂开了,所以现在他内外都有非常严重的伤,同时开裂这种痛苦只有他自己才能够体会到。

“别装死,你给我起来。”他可一点都不惯着刘晟翀。

其实刘晟翀有一半的成分是装出来的,主要是为了博得同情避免惩罚;另一半才是真的痛苦,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脸色也有些发白,嘴唇白得和皮肤成了一个颜色。

他强忍着靠自己站了起来,驼着背一身内衣站在释九郎的面前,自己的这一劫难是躲不过去的。这些人对于他来说是亲人,永远不能割舍的亲人,这个道理他昨晚已经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而且郎如令跟他说过一句原话,他们还能打你不成?亲人之间非常简单,他们还能打自己一顿不成?

“准备好了?”释九郎的表情比之前严肃得多,但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可怜巴巴的刘晟翀。他昨天早上的时候真的是被气坏了,不听劝还以死相威胁,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混账的年轻人。所以昨天一整个白天他都没有再去想刘晟翀的任何事情,任凭他自生自灭。直到晚上的时候金濂才来找他,希望他能够多多的包容。金濂一直当刘晟翀有心理疾病,事实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所以他们就得尽量包容和引导。释九郎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以后会心平气和的教育刘晟翀。现在就是他想了一宿的惩罚办法。

“准备好了。”刘晟翀强忍着站直,他要堂堂正正的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任。

“好,这是你说的。金老,林姑娘过来。”

金濂和林祉柔走过来,根本不清楚对刘晟翀的惩罚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人是你昨天早上伤害的最重的就是这两个人,一个是你叔叔,一个是你爱人。所以,惩罚你很简单。他们两个一人打你三个耳光,你不准反抗。打得我不满意不算数。两位,动手吧。”说着就给他们两个人让开位置。

“真的要打啊?”林祉柔怀疑的问道,这么做她实在是不忍心。

释九郎插着腰,默默的点了点头竟然还补充说道:“打,必须得打。打得不好不算数。”说着就开始随随便便的在院子里闲逛。

金濂率先走到刘晟翀面前,刚想举起手,便又把手放下了,他还是下不去手。这孩子对于他来说意味着很多,虽然非他生非他养,但却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生命的延续,自己百般照顾还来不及,哪舍得打?

“哎,翀儿,我下不去手。元儿,你来吧。”他也只能遗憾的把这个位置给自己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