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隐藏实力数万年之久，能够隐忍天使文明屡次碍手碍脚，最终却依旧可以留下她们的性命，为自己的终极恐惧计划换取最大利益。

卡尔萨斯绝对不会是什么愚蠢之辈，此番闻言更是沉默的看了看白泽，并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下巴，道：“白泽大人，您的意思是说……已知宇宙中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听到白泽如此明显的暗示，卡尔萨斯自然也就直接猜出他话中所说的意思，再回想到自己计划中确实存在的些许怪异之处……

卡尔萨斯几乎下意识做出选择，当即就相信了白泽话中所说的意思，认为这已知宇宙中很可能真的存在，某位连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强者。

并且，还在自己的背后默默操纵着一切……不知多久！

而想到这里，就算是素来以镇定示人的卡尔萨斯，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强烈的心悸之色。

白泽见到卡尔萨斯的模样，则并不否定的点了点头，道：“正因为那家伙的存在，所以就算我出手摧毁终极恐惧计划，最终却也依旧无法阻止虚空时代降临到整个已知宇宙。”

“也就是说……我用数万年来想出的终极恐惧计划，其实就犹如儿戏般可有可无？”卡尔萨斯眼中的光芒闪烁不断，显然就是因为白泽所说的这番话，心中情绪也由此产生出极大的动摇。

为追求宇宙的真理，为验证虚空时代真实存在，卡尔萨斯自从发现虚空物质以来的数万年间，几乎每天都在思考着怎样才能让虚空时代降临到已知宇宙。

而如今，卡尔萨斯却得知自己的终极恐惧计划，在背后那位未知强者的眼中，其实就如同儿戏般可有可无。

此等巨大的落差，就算卡尔萨斯知道虚空时代必会提前降临已知宇宙，却也依旧不愿意去接受这种悲哀的结果。

费尽心思才想出的最终计划，却在别人眼中几乎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这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白泽看着极为动摇的卡尔萨斯，不禁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费尽心思才想出来的计划，如今却连被人看在眼里的资格都没有。”

“我虽然能理解你为何会产生动摇，但却无法与你处在同样的情绪下，因为弱者在强者的眼里，无论怎样去极力挣扎，却仍然无法真正摆脱弱者的头衔。”

“现在的你是如此，而当初的我……亦是如此。”

回想起当初那场由圣人们操纵的大战，白泽其实并不难理解卡尔萨斯心中的情绪，因为……他当初也曾深深感受过这种无力的悲哀。

卡尔萨斯闻言极其疑惑的抬头看向白泽，道：“白泽大人，像您这种实力强大的神明，又怎能理解自身无力的感觉。”

“实力强大么？”白泽面色无奈的叹息，道：“在你们这里，我或许是属于那种几乎无敌的存在，但……在我原来的世界中，我却也曾属于那种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控的存在。”

“而如今，在那个默默操控着一切的家伙面前，我这种实力恐怕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深深体会到白泽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卡尔萨斯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怀疑，道：“那人真的如此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