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那种绝望的，失望的样子在夜谦的脸上，风尘翎分明看见有什么是不一样了的。

风尘翎笑笑。

“其实也没什么的吧？毕竟你是夜啊，你是夜，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你想要而得不到的呢？所有的东西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相信这种感觉不比爱差，毕竟那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没有一点实际的意义。”

“那是因为你曾经拥有过。”夜谦生硬的打断了风尘翎的话，“那是因为你尝试过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美好也罢，痛苦也罢，但是我没有。”

然后夜谦的身子凑近了风尘翎，很是认真的看着风尘翎。

“那种感觉会让一个人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和清白，搭上自己的一生只为了换别人的安好，那种感觉我没有过，我发现我在疯狂的嫉妒，我在疯狂的嫉妒着项羽裔，为什么项羽裔能有，为什么项羽裔身上存在，为什么项羽裔会有一个女人甘愿为他而死，即使是在项羽裔不知道的情况下，而我没有，我的身边没有？”

愤怒和嫉妒将夜谦的眼睛烧红了，眼睛里迸发出来的血光将风尘翎吓到了，这才是夜谦的真面目。

夜谦在嫉妒，嫉妒的发狂，尤其是这些本来不屑的事情发生在了项羽裔的身上，这对夜谦来说，就是一种天大的耻辱。

所以现在夜谦嫉妒的发狂了。

面对这样的夜谦，风尘翎不知道怎么给予回复，更在揣测是不是更加的激怒夜谦才好，因为夜谦方寸大乱之下才是最弱的时候，是不是更有利于救出萧璟荷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终于在良久之后，风尘翎才最终开口。

温热的酒在喉咙里带着辛辣的感觉流转之后才慢慢的下肚。

夜谦的眸光加深，在这样的夜空心爱清冷袭人，夜谦将酒杯里的酒直接下肚，连回环的余地都没有。

“我改主意了，我得不到的我要亲手毁掉。”

风尘翎的手一下子在酒杯上攥紧了。

“你要怎么做？”

夜谦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既然我没有，我得不到，我也付出不了，那么我也不可能让项羽裔痛痛快快的享受，我不会让项羽裔和萧璟荷之间有好结果的，我倒是要看看这爱是能救人还是能扭转乾坤，我要让这份爱在世间荡然无存，我要主动出击，我要亲手击垮项羽裔，在项羽裔的面前，在萧璟荷的面前，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爱着的对方是怎么在面前一点点死掉的，那样是不是很有趣？会不会很刺激？”

夜谦一系列疯狂的话说出来，风尘翎的整颗心开始收紧了，他知道夜谦这是改变主意了，夜谦已经决定改变主意了。

不在继续的等待下去，也不再继续和项羽裔比耐力，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风尘翎知道了，时间不多了，不过今天才答应萧父的，一切的计划都要告知他。

晚上这顿酒，以夜谦喝的酩酊大醉告终，夜谦在醉酒之后说着这些年的苦楚，说着他毕生的痛苦，说着那年的不堪，说着是怎么败在项羽裔的手上的，说着这样的低级错误以后都不会再犯了，说着种种种种繁杂而冗长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