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琦玉猜到了路瑶不否认的原因，一定是对厉淮南彻底失望，所以才心灰意冷，他不趁这个机会出出恶气都对不起自己。

“没错，瑶瑶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我的，你很羡慕吧，跟她在一起这么久都不能让她有个孩子，我才不过一次就中奖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跟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别想分开！”

他说完狠狠在路瑶脸颊上亲了一口，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

厉淮南神色一下子阴郁，手中的刀叉飞起，莫琦玉的左脸颊顿时化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原本的焦黄皮肤。

“带着人皮不代表你就是个人，莫琦玉，路瑶是不可能愿意为你生孩子的，这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

他言下之意是指他强·暴路瑶，然后才使她怀孕。

莫琦玉低着头，颤颤巍巍的笑，然后是大笑，怎么止也止不住的那种。

路瑶觉得无比悲伤，这一刻简直对她就是凌迟处死，她的孩子是怎么来的，那一晚其实也算是他强·暴了她。

她看着厉淮南，眼中波光粼粼：“你别再说了，你什么也不懂！”

“我不懂？”他苦笑着点头：“是，我不懂，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懂？”

路瑶心中酸涩之极：“你心中的女人不是我，我告诉你也没用。”

“是你，我喜欢的一直是你，那天是我骗了你，我只想你快点离开，早些安全，我没想到你会……”

他话语一顿，猛吸了口冷气，脸色苍白似纸，至今想起那爆炸的场景他仍是心又余悸。

按道理他解释清楚路瑶心中会升起喜悦和释然，可是并没有，那天造成的痛苦太过强烈，她恐怕一声也忘不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选择了卡丽莎，那烟雾纷飞中，她听到了他说出那个名字，一下子万念俱灰。

“太迟了，厉淮南，你的解释太迟了，迟的我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你了。”

厉淮南眼眶一下子酸涩，晶莹的泪花闪烁起来，他竭力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容：“是我的错，你不用原谅，我会努力，让你再喜欢上我。”

一向高高在上的厉司令眼含泪水的乞求，如果说出去肯定会笑掉人的大牙，可是这一刻没有人笑，他的悲伤那么真实痛苦，叫人不忍直视。

路瑶垂下眼眸，莫琦玉紧紧抱住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她身上：“不要伤心，也不要感动，孕妇的情绪是不能大起大落的，你可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将有些乱的气息稳下来：“放我走吧，你以后专心做的你的解药，也不失乐趣。”

“想得美，我放你走，你就又回到他身边了，瑶瑶，我这个身体其实活不长，一直靠运动和各种药物维持着，你顶多陪我走个十年就好了，那个时候……”

厉淮南听不下去了：“她没有必要陪你走一个十年，莫琦玉，你知道十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别为你的自私找借口，扮可怜！”

莫琦玉大吼一声，狠狠瞪着他，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一样，他将枪塞进路瑶的手里，然后自己的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厉淮南，你不是很爱瑶瑶吗，如果是她开枪，你会不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