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宁寒川奔跑着。夜深了,巷子里没有路灯也没有人声,他只能听见喘粗气的声音,还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快点!你们绕过去堵他,你们几个跟着我继续追!”

“明白!”

宁寒川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暗啐一口,妈的,真是倒霉,居然被这么几个杂碎追得跟孙子似的!

这里的地形宁寒川不熟悉,他只能捡着僻静的小巷钻。跑着跑着巷子突然变宽了,巷子边上停了好多小汽车,一座灯火通明的小楼矗立在路边。站在小楼外面都能听到房子里传来音乐声,还有男男女女欢乐的笑闹声。

一楼有两个小门,门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小小牌匾,上面写着‘牛郎店’三个字。牌匾底子是黄色的,字体是绿色的,椭圆的牌匾边上围了一圈灯泡,黄色的灯一闪一闪的。两个门的颜色有些不同,一个是蓝色的门,一个是粉红色的门。

“他在那边,快点追!”

一愣神的功夫,后面已经有人追过来了。宁寒川拉开离自己更近些的粉红色小门闯了进去。不管是什么店,先进去制造机会再逃!

小门后面是一个门厅,里面站着两个黑衣保镖。保镖身后是两扇浮夸华丽的玻璃大门,金属门框上雕刻着蔷薇花。

保镖上下打量着宁寒川,“从这个门进……你是来打工的?”

宁寒川浑身的肌肉绷着,“恩,来混口饭吃。”

“长得还行。跟我来,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宁寒川松了口气,跟着保镖进了门厅西侧的小门。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追兵居然没有跟着闯进来。

小楼外,追着宁寒川的人问领头的,“老大,他进了牛郎店,怎么办?”

“咱们从蓝门进,进去了慢慢搜,不许声张,今天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

宁寒川被领到了更衣室,一个穿着花衬衫,下面穿着亮片裤子的娘娘腔正在修指甲。保镖对他说:“花姐,给你送来一个新人。”

娘娘腔伸出细长的手指戳戳保镖的胸肌,“会不会说话,谁是花姐啊!我可是个爷们儿!”

保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人给你带来了,我还要干活呢!我先走了!”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娘娘腔噘着嘴,没好气地瞪了那保镖一眼。他转过头仔细看看宁寒川,捧着脸说:“哎呀!真是个好苗子!看看这腰,看看这腿。”

娘娘腔想去捏捏宁寒川的腰和腿,看样子还想捏捏他的屁股。

宁寒川往后退了两步躲开娘娘腔的魔爪。

“哎呦!还挺有脾气!”娘娘腔捡起指甲刀继续修指甲,“既然都来这了,就别装出一副清高样子了。”

宁寒川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保镖和娘娘腔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我只是不习惯有人碰我。”

“这种习惯趁早改了,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扔下指甲刀,娘娘腔到后面的衣架上选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白衬衫,黑色马甲和领结,还有黑色的西装裤。

“去后面把衣裳换了。”

宁寒川去后面把帘子拉上,把衣服换下来。白色衬衫绷得紧紧的,西装裤是低腰的,稍微弯一下腰,感觉半个屁股都会露出来。

宁寒川把衬衫塞进裤腰里,穿上马甲后一个劲地往下拽。这是什么破烂衣裳,裤裆都不知道做长一点!

他换好衣裳拉开帘子,娘娘腔捂着嘴一声尖叫,“天呐!太英俊了!”

短短的板寸,坚毅的眼神和脸庞,白色的衬衫裹住胳膊上紧绷绷的肌肉,肩宽腰细大长腿,比例简直完美。娘娘腔让他转过身去,线条流畅的后背,挺翘的窄臀,让人很想顺着脖子慢慢抚摸下去。只是看着他的身体就能让人血脉偾张。

娘娘腔咬着指甲,“天呐!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想了一下,娘娘腔下定了决心。

“来,跟姐姐走!”

娘娘腔带着宁寒川穿过一楼大厅,上了二楼。

刚刚保镖没有带宁寒川经过大厅,宁寒川路过这里吓了一跳。

昏暗的灯光,劲爆的舞曲,一群身材健美或纤细的男子在台上跳舞。舞蹈充满了诱惑和挑逗,还有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下面跟着舞动的都是一些女人,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们的脸。有个女人甚至拿出钞票塞进那些舞男的裤腰里,得到钞票的人跪趴在地上与那名女子接吻。

大厅边缘是一些卡座,座位都被镂空的屏风隔断,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端着酒和小吃在卡座间穿梭。

宁寒川咧嘴笑了一下,他明白刚才的怪异感是从哪儿来的了。这里是个出卖男色的地方,他把自己给卖了,连价钱都没谈。

上了二楼,走到尽头的一个包间,花姐转过脸正色说道:“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后悔了,就赶紧滚蛋。”

宁寒川摇头,“我不后悔。”

他刚才大概扫了一眼,这里接待的都是女客,追他的是男人们,他们进不来,除非他们也想卖身。再者,这里买卖开这么大,背后一定有后台,他不妨在这里躲一夜,明早再做打算。

花姐看他执意留下,没有再劝,“这是咱们这的黄金包厢,里面的人是咱们二老板。咱二老板挺随和的,没有那些变态的嗜好,就是喜欢摸摸美男子的腹肌。你一会儿进去伺候,捡好听的说,只要你把老板给哄好了,老板指定捧你,一下子成为头牌也是可能的。”

花姐是打算捧他,宁寒川暗自好笑,他乖巧地说:“谢谢花姐提拔!”

“哎呦!嘴挺甜,记住了,对着老板要更甜哦!”

花姐把门推开一条小缝,“老板,忙着呢?”

“花姐吗?进来。”

花姐推门,拉着宁寒川进去了。他嘴里抱怨着:“老板~人家是个爷们儿,您不要老是叫我花姐啦!”

“知道啦,花姐!”

花姐跺脚,“老板好讨厌!”接着又转嗔为喜,“老板,看看我带来的新人。”

花姐把宁寒川推到沙发前面,宁寒川低头一看,一个短发女子穿着黑色背心和灰色格纹的大裤衩,毫无形象地斜倚在沙发上。

宁寒川一眼就认出了沙发上的人,她就是白天出现在名洲会馆附近的女子。只是她当时穿着连衣裙,头发是长发。

房小柔斜眼看了一眼,懒洋洋地说:“恩,是长得不错,花姐好好□□,以后会有大出息。”

花姐坐到房小柔旁边笑道:“老板,你这里灯光太暗了,根本看不清,他身材可好了!不信你摸摸!”

房小柔把花姐搂过来附耳说道:“你别说你没看出来,这人身上一股正气,他要是出来卖的,我就是大家闺秀!什么人都敢往姐姐这送,你欠揍了吧你!”

花姐小声答道:“你怕什么,不过是按着他的腹肌摸两把。我看这小子八成是警察局派来的卧底想查咱们,你调理调理他,调理完了咱就把他踢出去。”

以前警察局还真查过他们,那时候警察局来了个新局长,刚上任就想抓政绩,知道辖区内有这么个地方,派了卧底来查。有个卧底挺聪明,知道往老板身边凑。房小柔调理他,差点把他腹肌上的皮搓下来了,还教他怎么接客,那卧底当晚就被吓跑了。

“行吧!看我把他腹肌上的皮扒下来。”

花姐贱兮兮地笑着:“老板你好残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滚蛋,老娘才是玉,我这是为了事业奉献了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老板你好伟大!”花姐站起来嘱咐宁寒川,“好好照顾老板!”

宁寒川乖巧地说:“是,花姐。”

花姐放心的扭着小蛮腰走了,房小柔清清嗓子,“咳咳,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板叫我小山就行了。”

房小柔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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