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人浑身一震，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看着远方吐出鱼肚白色。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慢慢转头看向一旁靠在车椅上睡着的人，双手抱胸。

很少在黎明之初欣赏他的睡姿，昏暗的天色下也不难看出他的安宁，与从前似乎不太一样。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也看过他睡觉的样子永远眉头紧蹙难得舒展。

这样看，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盯着盯着，出了神——

“有这么好看？”

突然的声音将卓晴萱吓到，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被抓包囧死了。

正襟危坐，轻咳了一声，“快天亮了，可以回去了吧。”

“太阳还没有爬上来慌什么？”

凌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我有那么吸引你吗？看的那么入神？”

“什么？”卓晴萱装傻。

“卓晴萱，你永远只会是我的人。”

闻言，卓晴萱脸上惊色。

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好好的风景、气氛又被他煞掉。

“哦，但我只可能是我自己的。”这一次不同往日的波浪汹涌，反而是平淡如湖水，惊不起一丝波澜。

凌玦蹙眉，对她冷冰冰的态度也没有恼。

渐渐天色变亮，日出从天边爬上来，灼热的光芒渐渐照射在大地上。

卓晴萱是没有看日出的心情，情绪不高，说了一句，“现在也看了，可以走了吗？”

“你最近的事情都知道。”

卓晴萱转头看他，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事情，随口应了一声，“知道又如何？”

卓晴萱冷冰冰的态度彻底将凌玦激怒，抓过她的手臂将她往他那边一扯，咬牙切齿道：“包括你去巴黎见雷崇骏的事情。”

卓晴萱蹙眉，甩手，“什么雷崇骏我不知道，而且我告诉你我见的人也不是他。”

“撒谎。”

“如果你硬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

“卓晴萱，你硬要和我这样吗？你是觉得现在你和雷崇骏勾搭上他就可以保护你吗？”凌玦轻哼一声，“真是异想天开，他能一次又一次因为家庭抛开你，他就不可能为你担起责任。”

卓晴萱眉心一拧，他怎么知道的？

“你······放开我。”卓晴萱用力将他推开，快速推开车门下车。

凌玦快速推开车门下车，追了上去拉住卓晴萱的胳膊，因力道她被扯入了怀中，“不敢去面对？”

“你放开我。”

凌玦牢牢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摇晃几下，“这就是现实，他抛下你。”

“别说了、别说了。”

她不想听，她不想被左右。只手捂住嘴巴，凌玦一把将她的手给拉下来，“我偏要说，你以为你爱的人会舍命爱你吗？在他的家族和你之间他永远只会选择前者。卓晴萱你给听清楚，不是所有人都会把你当成重心，也不是所有人都会

像你的家人一样放纵你，更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你比他重要。”

卓晴萱痛苦看着凌玦，嘶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