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就听夫君的！你说什么就什么！”

娇嗔的笑脸，几乎凑到了他的鼻尖，胳膊被拽着，他只觉得心慌脸红。

……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都没说放弃，你放弃什么啊！”

……

“夜白，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得相信对方，不能放手！”

……

一张张笑脸，都是她。一句句话语，也是她。

可是他却渐渐开始如同耳背一般听不到声音，那些画面也渐渐模糊。

当依稀一个身影如一叶小舟一样飘远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心口的一丝抽痛，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拽回一切，好像失去了会是他一生的悔恨一般。

可是突然立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座石碑。

阻挡了他的视线，也震断了他的本能。

于是他看着这座石碑，看着那上面刻着的蜿蜒字词，都在强调着一件事。

称霸轮回，龙族第一。

他的手触摸这行字，心底乃至脑海里，都是这八个字的声音再不断的叠加，叠加，直至他痛快似的大喝一声醒来！

“哗啦啦”

绿色的水溅在了他的脸上，他拍打着水花，毫无任何不适之感，反而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强劲的力量。

从水池中走出，他一身鳞甲之肤，金闪闪的迎着初日之光，让他看起来很是华美，可他整个人却有种空空的感觉。

好像，不知要做什么一般。

有点茫然的扫看四周，当看到相邻的蓝色水潭里有两具冰雕之体时，他偏了一下脑袋而后面无表情的开始伸手就在身上摸。

可是全身只有鳞甲，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于是他最终继续面目表情的沿着唯一可以看见的路向前，直至进入那溶洞中。

华美的衣袍，金色的龙冠摆在石桌上，还有一名华服女子跪在那里，头戴着奢华的金冠，手里更捏着一枚丸药。

“你是谁？”夜白没见过她，不认识这个人。

“我是您的妻子。”女子说着把手里的丸药送到了夜白的面前。

“这是……”夜白蹙着眉。

“您命令我等在这里，在您治好伤之后就给你吃下，免得忘川之潭的水，让您把一切都忘了。”

夜白看了看女子手中的丸药，感觉了一下脑袋里的空空，最终拿过来塞进了口里。

药，入口即化，清泉一样冰凉着从喉向下滑。

立时一些画面在脑袋里层叠不休，汹涌如潮般的翻动着，而他就身子筛糠一样的抖动着。

龙萌舒见状抬手扶住了夜白的臂膀，就这样等了他足足半个时辰，夜白才终于不抖了。

而此刻，他的表情冷中有着一丝不可侵犯的严峻之色，双眼更闪着一丝金光。

“你是我的妻子？”

他有些怀疑，因为记忆虽然回来了，他能看到自己和一个女子恩爱的一切，可是他看不到她的脸，只依稀记得有一个名字，都还是隐隐约约不甚模糊。

“是的，我是您的妻子，您的悦儿啊。”龙萌舒这么说着，对夜白温柔一笑：“陛下不会把我都给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