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当年的真相(1 / 2)

曲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在瞬间褪去。

苏言白的话,宛若一道惊雷,在她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让她在这一瞬根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个病床里的女人,就是苏南暖?

可是,怎么可能,苏南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么?

眼前的女人,虽然虚弱,但无论是她微微起伏的呼吸还是旁边的心跳仪,都显示着她是一个活人。

曲晴猛地抬起头,看向旁边的苏言白,想问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苏言白,仿佛猜到了她的反应一般,只是微微一笑。

“曲小姐是很震惊我妹妹怎么还活着吧?”苏言白转头,目光落在病房里的女人身上,眼里满是宠爱的神色,“是的,曲小姐,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妹妹三年前并没有去世,她只不过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因为身体太虚弱,整整三年没有醒过来了而已。”

说到这里,苏言白突然低头,自嘲的勾了勾唇。

“不过,这样的活着,和死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曲晴身子微微一颤,忍不住再次看向了病房里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明明她是第一次见到,但也不知为何,曲晴竟然会有一种很奇特的熟稔感。

“苏小姐她……”曲晴微微咬着唇,“永远不可能醒来了么?”

曲晴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病房里的苏南暖身上,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苏言白在听见她的问题的刹那,琥珀色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怪异的光。

“不太可能吧。”但那眸子里的异样不过刹那,苏言白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他淡淡开口,“她并不是脑沉睡的那种植物人,只是因为身体过度虚弱而无法支撑醒过来,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办法让她重新睁开眼。”

曲晴眼神微微一闪,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样一个美人儿,却一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这恐怕对苏南暖和那些关心她的人来说,的确是比死了还痛苦。

“曲小姐你还记得我上一次跟你说的话么?”这时候,苏言白又突然开口,“我说是严以峥害死了我的妹妹。或许我的话说的不够准确,严以峥没有害死我妹妹,但却是他将她害成了这个模样。”

曲晴猛地抬头看向苏言白。

似乎还是看出曲晴眼里的不信任,苏言白冷笑的勾了勾唇,突然问:“不知道曲小姐知不知道三年前严氏的继承权争斗这件事?”

曲晴没想到苏言白会突然提到这件事,微微一愣,但还是回答:“我知道,怎么了?”

严氏作为全国最大的家族,当年的那一场继承权大战,当然是弄得人尽皆知,哪怕是曲晴也是略有耳闻。

严家的嫡子,只有严以峥一个,他也一直都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严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其实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

严家人一直都不知道那个私生子的存在,可不想三年前,那个私生子突然回到S市,说要分严家的财产。

可严家怎么会同意这样的事发生?

当时已经接手严家生意的严以峥用雷霆手段镇压了这个私生子的出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平息了这一场继承权的风波。

原本大家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豪门闹剧,很快就会结束,可不想严家的那个私生子争取继承权失败之后,竟然丧心病狂雇了杀手要刺杀严以峥。

这件事当初闹得很大,都上了新闻,但估计是严氏在控制言论,因此虽然大家知道这一场刺杀,但根本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什么,只知道那场刺杀严以峥完全没受伤,反而是那个杀手被严以峥当场击毙死亡。

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慢慢的大家也就忘了。但曲晴不明白,这件事和苏南暖有什么关系。

她皱眉正不解的看着苏言白,就听见苏言白冷笑的开口:“当年的杀手并不是没有动手,只不过,他的那一枪,并没有落在严以峥身上。”

曲晴的瞳孔骤然放大,隐隐猜到了苏言白的接下来的话。

“那一枪,落在了我妹妹身上。”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苏言白继续冷冷开口道,平日里温和的琥珀色眸子里此时是极致的恨,“是严以峥,这个卑鄙的额男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生生的用我妹妹的血肉之躯挡下了这枚子弹!”

曲晴的脸色在瞬间惨白。

“所以我才说,我妹妹,是被严以峥给害的。”苏言白的脸色紧绷,从牙缝里继续挤出话语,“虽然我妹妹命大,这枚子弹没有要了她的命,可却也让她彻底成了个废人,这么多年都只能在病床上用仪器吊着一口气!”

曲晴身子一颤,在这一刻,终于惊醒过来。

“不。”她猛地开口,不断摇头,“不可能,严以峥不是这样的人。”

如今的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苏言白会认定是严以峥害了自己的妹妹。

可她并不相信苏言白的话。

严以峥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性命就会用一个女人来挡子弹的人。

当时苏言白应该不在现场,所以曲晴认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而苏言白似乎早就猜到曲晴会这么说,只是冷笑一声。

“误会?这怎么可能是误会。是,我当时的确是不在场,确切的说,当时在场的,只有严以峥、那个杀手和我妹妹。如今那个杀手也死了,我妹妹昏迷不醒,除了严以峥根本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个杀手明明想要动手的是严以峥,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严以峥将我的妹妹给挡子弹,我妹妹怎么可能会受伤?”

曲晴现在脑子里乱的好像一锅粥,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反驳苏言白的话,她只能咬着唇再次重复自己的话:“我相信严以峥不是这种人。”

听起来很无力的一句辩驳,让苏言白嘴角讽刺的弧度更甚。

“既然曲小姐那么难接受,何不去问问严以峥自己?”

曲晴身子猛地一颤。

“怎么,曲小姐是不敢么?”苏言白注意到她眼底的抵触,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你是害怕听见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答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