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陷入无声的僵持。

直到飞机遇到气流开始颠簸，黛拉才猛然回过神，想要挣开他的手，“我要去驾驶舱了。”

然而他的手却握得更加用力，“为什么要救我？”

黛拉平静地垂下眸子，“你也曾经救过我，所以我就当还你一命。”

他不甘心，追问，“那为什么要开枪？”

“因为你威胁到了小野。”

卡洛斯苍白的脸紧紧绷起，湛蓝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她冷漠的侧脸，“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没有鹿小野重要？”

她几乎是不假所思所，“当然。”

他眉眼沉了沉，片刻后，苍白的唇又吐出一句，“那盛枭呢？对你来说，我和他哪个更重要？”

“都一样。”

卡洛斯一怔，“什么？”

她转头睨着他，神色清冷到残忍。

“对我来说，你和他都一样……不重要。”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的反应，一把掰开他的手，大步走向驾驶舱。

卡洛斯望着她的背影沉默许久，直到胸口的伤疼得他神经发颤，才不得不收回视线，低头咬着牙自己处理伤口。

…

…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