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半夜，陈冬杨才被疲惫打败，逐渐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早上，闹铃他都没听见响，奇怪也没人叫他，等他睡醒过来已经十点多。

不过呢，房间里面有个人，赵小虎。

陈冬杨睁开眼就看见他，不免小心脏一跳。

赵小虎倒是很淡定：“吕总让我看着你，别吵醒你，等你自然醒。”

陈冬杨说道：“你关了我的闹铃？”

“没有，到了点你没出来，她才让我进来的。”

“你外面去。”

赵小虎出去等，陈冬杨下床，上厕所，洗脸，换衣服。

五分钟以后，他和赵小虎一起吃了早餐，回万豪。

进了电梯，刚按上关门键，有电话来，周先廷告诉他，晚上八点钟西山殡仪馆开灵堂，要他去送送周丽娟。虽然会知道有这么一刻，周先廷打来电话一说，陈冬杨还是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里面，整个人浑浑噩噩，回到办公室就坐着，什么都没有做。

中午了情绪才好了一些，他去饭堂吃饭，吃完回办公室打算睡一下，曹警官打来电话。

他问他：“是不是昨天抓到那个泼肖雅文粪便的家伙已经招供了？”

曹警官说道：“你狗鼻子么？”

“快说说。”

“顺藤摸瓜折腾了好久，终于算是有点眉目了吧！是省城那帮家伙，这是生气肖雅文捅了尚文，他们要救尚文。我一个钟前刚从医院出来，我和尚文聊了聊，从他的态度看，他内心仿佛有什么把握。我们回来开过会，已经达成共识，无论遇上任何阻力都要突破，把这个案件办到底。”曹警官咬牙切齿的，不用想肯定在医院碰了一鼻子灰。

“你上头怎么说？”陈冬杨觉得，关键是他们上头的意见，他们开会顶个鸡毛用。

“办。”

“那我就放心了。”

“晚上你去殡仪馆吗？”

“我必须去，我是周丽娟未婚夫的身份，大家都知道。”

“帮我一个忙，帮我搞清楚周家内部到底是什么意见，我不希望他们给太大压力，这个案件不好办，我们需要时间，尤其是你更需要时间。”

陈冬杨思索着他的话问：“你意思是省城那帮人你也想办？”

曹警官豪迈的说道：“责无旁贷，我对你说过，我可不是放空话。”

“老曹，谢谢。”

“这是我的职责，谢谢就免了吧，记住我的话。”

“我会和周先廷聊聊。”

“拜托了。”曹警官很忙，随即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