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涌来，这一刻陈卓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来历！

禁山里老树的话语浮现在脑海中，棺椁中神女的话语出现在心头，他眼见过的一切景象此时浮现而出，死亡之后的陈卓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你们！”

自己身后漫天的神魂，那数不清的神魂，原来都是自己曾经的下属！

难怪他们面对自己都有一种敬畏，都有一种身份上的自我贬低，因为自己曾经是他们的首领！

“诸神之战的记载中，神女的画面中，总有一个身影被奇怪的掩盖……原来那就是曾经的我！”

历史无法记录，那个人影明明出现过数不清的次数，整个历史中的大师有太多太多都与之相关，却无法被记录下来，此时陈卓才恍然有所明悟。

因为自己的存在，烙印都被自己吸收了，所有宇宙中都没有记载！

陈卓此时才恍然明白过来，神女口中的无终就是自己。

无尽之终！

元始天尊开一切之始，自己的名号刻无尽之终！

“但是……我不是你！我就是陈卓！我并非你的转世，我并非你的分身，我不是你，我与你无关！我或许脱胎于你，但我就是我！”

他缓缓开口，眼前仿佛出现一个模糊无比的面容。

陈卓知道，这是自己身后漫天神魂感应中，那个最无上的存在！

曾经的自己！

面容缓缓开口，声音隆隆震荡：“那么你又是谁？你真的明白吗？”

此时陈卓心中关于自己的这个概念在变得模糊，他甚至一时间有些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是谁了。

自己和这个身影，和曾经叫做无终仙王的身影，究竟区别在哪里？

记忆？可以更改？

灵魂？似乎同出一源……

自己是怎么来的？脱胎？转世？不清楚，但自己身上有无终仙王的气息，不然神女不会认可自己，不然老树不可能愿意和自己一个喽啰结下善缘。

“你的一切都来自我，你凭什么说，自己是自己？”人影继续开口问道，话语在陈卓的脑海中回荡。

并没有攻击性，然而这一个个问题却锋利无比！

一个个问题都难以得到解答，陈卓有些分不清个体的概念了。

自己怎么证明，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他此时脑海中浮现出了辛陌的样子，体会到了辛陌当初经历过的痛苦。

她想要挣脱神女的安排，就和自己现在要断绝和无终仙王的一切联系一样，我为独立，凭什么我是你的烙印或者分身转世！

可是，自己独立的依据呢？

陈卓拼命思索，却感觉无法想到！

既然问题得不到答案，索性就不去想了，他轻轻开口：“我不知道……但我会找到答案的！”

听到这个回答，人影开口笑了起来，模糊无比的面容在瞬间变得清晰，陈卓第一次真正看到人影的样子，这分明和自己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