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为笑玉之事(1 / 2)

“你——”叶赫王面色僵冷,“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这几日亲眼瞧见她痛苦难当,似乎并不够。”

萧明谦身子一僵。

“也罢,你便继续受着吧。”

叶赫王说罢,转身就走,他身后的那些亲卫立即将厢房的门合上,门板啪的一声,声响极大。

萧明谦咬牙,却也只能看着紧闭的门板无计可施。

屏风之后的里间,传来轻微的动静,萧明谦连忙到了里面,明笑玉不知何时却是醒了,这段时间她饱受病痛折磨,大部分的时间,人是醒着的,即便是睡着的时候实在也得不到什么安生。

“谦哥……方才……是义父吗……”明笑玉虚弱的开口道。

萧明谦点点头,上去扶着明笑玉坐起,靠在自己身上,“你成了如今这幅样子,基本都是拜他所赐,这一声义父,他配得上吗?”

明笑玉摇了摇头,“不……不怪他……当时诊出我有怪病的时候……他也是十分震惊意外……那不是装的……这些年来,他对我也极好,如果不是他……我在那样的地方,怎么活的下去……”明笑玉的唇角带着几缕苦笑。

萧明谦僵着身子,如今笑玉情况已经很糟糕,他不想再和她争执什么。

“谦哥?”明笑玉低声叹息道,“又不说话了……你总是这样,不愿意反驳我,所以直接沉默了去……你啊……”

萧明谦僵声道:“我……哎……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笑玉自小长在叶赫王府,但并没什么存在感,而是寻常的女奴,因为是汉人,颇得书雪夫人垂青,来往的多了之后,便成了书雪夫人眼前的红人,书雪夫人本是大周嫡出公主和亲到了北狄,亦是北狄王最宠爱的妃子,笑玉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叶赫王便收了明笑玉在身边,做了义女。

那时候明笑玉年纪尚小,从女奴变成了贵人,叶赫王也的确对明笑玉极好,当真是当做亲生的女儿一样对待,后来……

萧明谦皱着眉头。

后来,明笑玉和萧明谦机缘巧合之下生了感情,叶赫王对明笑玉就更好了。

萧明谦不能说叶赫王对明笑玉不好,但……叶赫王本就是个野心勃勃工于算计的人,那些好,到底又有几分发自真心?

如今明笑玉这般,他自然也不会再强辩什么坏她心情。

明笑玉叹息了一声,“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有的——”救。

“别胡说!”萧明谦低叱一声,“这京中医术了得的人不少,医宗封先生,华阳王妃,都是传说里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不是吗?只要请到他们,你的身子定然可以好起来。”

“可义父……”明笑玉瞧着那紧闭的门板,眉宇之间笼上了愁绪,“我们这次一定是惹义父生气了,否则他不会这样……”她指的是他们私自离开国宾馆那件事情。

“义父这些年来也对我生过气,但都是过了便没事了,如今……我这般难受,他也不见我一面,看来是真的很气愤……”

萧明谦沉默着无话。

明笑玉是个美好的女子,但美好的太过不真实,因为生长环境的缘故,又被叶赫王和他保护的太好,这个女子简直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

萧明谦深吸了口气,道:“你身子不适,医官也是没有办法,王爷估计是怕看到你难受,所以才躲着不来,再加上外面有些不安生,这些事情你不懂。”

明笑玉虚弱的笑笑,“不懂便不懂吧,不是有你们吗?”她说着话,眉宇之间又是一蹙,“谦哥……我……我好疼啊……”

萧明谦脸色微变,忙将她放平在床榻上,“又疼了吗?你忍一忍,我去让医官过来。”

“嗯……好……”明笑玉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一声痛呼来的太快,她连忙咬紧牙关,还是露出了几分,双手死死的握住身下的被褥,让自己不发出惨痛的声音来。

她这几日遭罪太多,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萧明谦心痛的都有些窒息。

他低声安慰了明笑玉两句,起身走到门口,那守卫的北狄护卫冷冷道:“王爷有何吩咐?”

萧明谦冷声道:“去将医官找来。”

护卫道:“前几日王爷遇刺,如今虽瞧着与正常人无碍,但受了不小的皮外伤,医官贴身跟着照顾,只怕并没有时间理会王爷这里。且,就算医官前来也无用,王爷应该知道,叶赫王爷的伤,就是为了给小姐取药,才遇到了刺客。”

而明笑玉也是因为这点,更加笃定叶赫王对自己的关心是出自真心真意。

萧明谦咬牙,只听到屏风之后明笑玉压抑而痛苦的声音,额前情景暴起,浑身僵硬,他一定得想办法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即便,也许笑玉对叶赫王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叶赫王绝对不会对笑玉的事情坐视不理,他也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

是夜,无月。

最近天阴沉沉的,虽没有下雪的兆头,但白日里就冷的紧,到了夜间,外面更是冷风阵阵。

白月笙近日因为密道的事情,被白月川猜忌,朝堂上的事情也是小心万分,这日才刚刚开印复朝,他更是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并且在早朝之后,被白月川传唤去了御书房中。

蓝漓在家中也有些坐立不安,直到晚上看到白月笙进了水阁,才算是松了口气,“你倒是说说,皇上找你去御书房中,是做什么?可还是因为那密道的事情吗?”

白月笙摇头,“是,也不是。”

“怎么说?”

“一开始,是密道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我早有对策,所以应对的也算稳妥,皇兄那里,我倒是瞧不出什么不对来,毕竟西山大营金甲卫到城中那条密道以前父皇曾和皇兄提过,如今我态度坦然告知皇兄,皇兄倒也没有过多追问,他与我说的,是别的事情。”

“何事?”蓝漓松了一口气,瞧着白月笙的容色却是不那么舒缓,一口气又提了起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棘手的事情?”

“嗯,皇兄与我说起飞花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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