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病房的门，咔哒一声，被离去的雷奕鸣给反手自外间合上，苏默涵这才有了反应与进一步动作。

她不再抚摩着怀中的收纳盒，而是一把将收纳盒给打开，入眼的便是许多小瓷瓶，以及一沓一沓的符箓。还有一些零星摆放着的杂物。比如——

那突兀的夹杂在物品之中的一个小面人。

而那小面人，赫然便是冷霆钧的模样。这是当初澳门之行时，冷霆钧将人家师傅，照着他自己的样子，制作的小面人。事后，还硬塞给她，说什么要让她睹物思人。

犹记得，当时，苏默涵说要买个盒子，存放自己制作的符箓与丹药，冷霆钧那家伙，便是自告奋勇的买了这么一个。充满了粉红色少女心的收纳盒回来，还非要将同他一般模样的面人，硬生生塞进这个收纳盒里。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那家伙当时笑说，叫她看着它，睹物思人。

“默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就拿着这面人睹物思人好了。”

犹记得冷霆钧当时，似乎就是这么说的。

只是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当时的一句戏言，居然于今日一朝成真。

思及此，苏默涵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一手将那小面人自收纳盒中拿起。另一手的指尖，在那小面人身上，从头到脚，来回摩挲。

做这面人的师傅，手艺的确极好。

这眉眼、这唇、这脸、这笑容，活脱脱好似冷霆钧本人的精准缩小版。奈何，面人虽在，那个人，却……

也不知，他现如今，究竟如何了。

是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