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绍庭没有否认，“是我。”

盛希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上颤动不已。

早在接到刘桃的电话时，她就有想过是他，但并不是那么确定。现在听到了确切的答案，她却怔住了。

他的动作做得太大了，就为了一个她，值得吗？

“所以，那些照片和视频……也是你弄的？”

“……嗯。”

盛希安的心一顿猛跳，心情有些复杂，但却没有觉得他恶劣的意思，“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霍绍庭的眉心一皱，眸光瞬间就暗下去不少，唇上勾起一抹好弄的笑意，“怎么，觉得我过分了？”

盛希安摇了摇头，“不是。”她抿了抿唇，“我只是……我有了解过，你和费家以前并没有生意往来。我知道霍氏做生意的底线是什么，费家……其实远没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清白。你这样做，并不值当。”

万长宏当年一穷二白的，费文娣都和万长宏结婚了，也许他们当初相爱，又也许万长宏有手段。总之，她有些担忧。而且，霍家要做生意，对方必须身家清白，这是底线。如果到时候叶舒知道了这件事，指不定还得怎么说她是个祸害。

“你在担心我？”他目光灼灼，看向她的眼神深邃且热烈。

“……没有。”

霍绍庭也不生气，他将空碗往前面轻推了一下，“不用担心，那都是他该受的。谁要是动你，那就必须做好要被我动的觉悟。”他抬眸看向她，目光温和如水，“你，是我的人。我还没死，别人就别想欺负了你去。”

“……”盛希安背脊一僵，心中震颤不已的她，全身都在发热。却又在他那逐渐变得越发柔和了的视线下，她突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她张了张嘴，最后说出来的却是——

“那个……咳！想不到你还挺有一套的。”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刚刚我就劝过夏听风了，但作用好像并不大。你一对他说了几句，他就乖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耐心过？”

霍绍庭淡淡开口：“他到底也喊我一声舅舅。”

盛希安心里有些动容，想着他之前给夏听风说话的语气，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之前他对夏听风几乎都是不苟言笑的，每次都是很严肃的“夏听风、夏听风”的喊，现在突然温和起来，她还觉得挺不习惯的。

“笑什么？觉得很奇怪？”

“额……有一点点吧。”

闻言，霍绍庭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因为我不喜欢小孩子，所以我刚刚的表现就会显得很奇怪，是这样吗？”

***

盛希安在厨房里洗碗，心里倒是有些无奈。

刚刚霍绍庭问她的问题，她没有回答，气氛就变得尴尬和冷沉了起来。

她当时本想说不是的，可那两个字却怎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