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关行不行?”
穗儿怯生生的问。
马大壶呵了声:“不出关,我们可能会死啊。”
顾正臣善于破案,他一定会追查清楚。
翌日黄昏。
聂纬带人抵达新河驿,安顿好之后,便进入房间,拿起兵书研读。
欲成大事,总需要点真本事。
聂纬相信,西北的变局不会那么快发生,回金陵复命之后,抓紧回来,说不得还能赶上。
夜色重。
值守的军士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气息也飘入房中,聂纬抬起袖子,遮住口鼻,喉咙动了几下,眯着眼看着门口,沉声喊道:“谁?”
琵琶声动。
咔嚓!
一把锯齿长刀砍开了门,高过八尺的彪形大汉大踏步朝着聂纬杀了过去。
地动山摇!
聂纬翻身,堪堪避开,抽出一旁挂着的腰刀,喊了声便杀上前。
后院。
押运的军士纷纷抽刀,彼此对上,刀不断交锋,时不时有人倒地,血流了一地。
而在军士自相残杀的同时,一道道黑影不断出现,马大壶、林灿、王月等人手持武器,站在了最前面,不远处有三个女子怀抱琵琶,同时弹奏。
“我就说,就这点人,都不需要我们出手。”
马大壶看着押运的军士被自己人缠住,目光投向囚车,又找寻了一番,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迈着平稳的步伐,缓缓而至,脸上带着春风般笑容。
自信,从容。
“你们来了?”
声音清冷,高高在上。
“见过主人!”
马大壶、林灿等人行礼,琵琶声停了下来,梅香等女子行礼。
“父亲,出来吧,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年轻人开口。
马车的帘子微动,李荣下了马车,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李子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子麟笑着上前,搀住李荣:“父亲为国征战多年,劳苦功高,可那顾正臣呢,凭借着一个便宜行事的旨意,就敢抓拿,甚至连镣铐都戴上了!凭什么?”
“这河西之地,本就是父亲的地方,也应该是我们李家世代安身立命的地方!既然顾正臣不允许,那我们就用其他方式,将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李荣抬起手,朝着李子麟猛地扇了过去。
嘭!
李子麟抬手抓住李荣的手腕,微微发力:“我们效忠的大明,现在想要父亲的命!父亲还要执迷不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