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身躯微微颤抖，一时间泄了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种被彻底拿捏，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在心头涌起，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张了张嘴，试图开口，然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契约，那份她亲手签下的契约既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将她死死缠绕束缚的枷锁，而她，别无选择。

古月陷入了沉默，孔明安也不再看她，平静的转过身，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样本之上，实验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古月似乎是收拾好了情绪，也认清了她自己此刻的处境，她微微抬起那双无神的眸子，带着一丝丝探究看着孔明安：

“雪帝签订契约之后，也是这样被你这般对待的？”

孔明安一顿，却是没多少犹豫的摇了摇头，语气难得的带上了一丝区别：“她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古月皱了皱眉，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是认真的，与面对她时那种轻飘飘的态度截然不同，

她本以为她会从对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样自身经受的屈辱并非个例的情况大致会让她的情绪稍稍好一些，可.

不一样？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古月的脑海中徘徊，忍不住在心底重复，

不知为何，她对这几个字非常的不服气，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凭什么不一样？！

古月心里想着，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动看向了孔明安：

“你要我换的衣服呢？”

孔明安指了指一旁桌子上那个包装好的盒子，

古月拿过盒子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的衣物款式似乎有些眼熟，

“这不是秋儿身上的那一套.”

孔明安点头，语气理所当然：“对啊，本来签了契约之后，我便想着让你来当女仆来着，只不过被秋儿抢先了一步。”

女仆

古月心头沉默，只感觉一股熟悉的屈辱感再次浮上心头，然而，屈辱之后，她却是想到了什么，

没忍住，她又一次提出了类似于刚才的问题：

“雪帝和你签订契约之后，你也是让雪帝充当你女仆的？”

孔明安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回答：“最开始雪帝的确是我的护卫”

古月眸光微闪，心底平衡了一些。

然而不过下一刻，孔明安接着开口道：“.只不过雪帝现在不是了。”

古月一愣，

“不是了？”

“嗯。”

“为什么？”

孔明安眸光平静，语气依旧带着那种区分对待的认真：“因为她不一样啊。”

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