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说逃兵搏斗的时候战死了。”
“那逃兵呢,你没有抓到逃兵如何交差?”
薛红衣撩了撩额头湿法,身子自然的靠在宁远结实的手臂上。
周穷看了一眼看着篝火发呆的宁远,淡淡道,“逃兵十六人在河沟村负隅顽抗,最终被困在茅屋之中。”
“我边军除了我和另外两个兄弟,其余四名全部战死,不得已我放火将他们烧死在了里面。”
“那十六个尸体如何来?”薛红衣又问。
周穷对答如流。
“河沟村被砍死的村民少说也有十余名,给他们添一把火,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边军还是村民。”
“没错,边军那些人不在乎烧焦的尸体身份。”
薛红衣冷笑,“他们在意的是既然做了逃兵,就该杀鸡儆猴,起到威慑就行了。”
“既然如此,你去吧,边城日子也不好过,淮阳王氏肯定会盯死你为难你,切记小心。”
“明白,”周穷起身就走,走到洞口看到在外面挖雪的胡巴,转头又看向宁远。
“宁兄弟,薛将军一族皆是忠义,深受百姓爱戴,虽然薛将军做你娘子是使用了一些手段。”
““她这么做,只是想要给薛家上百口性命一个公平,给大乾帝国百姓一个未来。”
“所以在薛将军没有找到明主前,她拜托了。”
宁远还在发愣,看着篝火没回过神来。
直到一旁薛红衣拧了他腰间的肉,宁远这才道,“哦好,周大哥路上小心些。”
周穷无奈叹息,转身带着那两个边军兄弟回去复命了。
很快白雪成了热水,全部被倒进了土匪留下来的大木桶之中。
胡巴道,“薛将军,温度刚刚好,您可以沐浴了。”
薛红衣点头说好,起身看向宁远,“夫君一起洗?”
胡巴闻言那双虎目瞪圆,“啥,一起洗,我是给薛将军少的水,又不是给这小子烧水的。”
“而且男女一起洗,成何体统?”
薛红衣却不在意,只是看着宁远。
宁远好像心不在焉,茫然抬头却兴趣不大。
看到宁远这态度,薛红衣知道,他可能有些后悔了。
毕竟跟叛军谋反,一旦被抓到那就是必死无疑。
宁远终究是宁远,猎户终究是猎户。
在这小小的黑风岭,他可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走出外面,他只是乱世受苦受难的普通老百姓一员。
对于如何调教自己的夫君,让他胆识和眼界放大一些,其实薛红衣已经有了一些详细的计划。
所以她不着急,知道什么叫做细水长流。
然而薛红衣却不知道的是,宁远心不在焉并不在此。
而是在开始计划一个自己的宏伟蓝图。
这般想着,宁远迅速起身走向胡巴。
“干啥?”胡巴见宁远走来,当即带着不满站了起来。
宁远指向外面,“你去把外面那些盐矿石,叫一帮兄弟搬进来。”
胡巴闻言乐了,眯着眼安静冷哼道,“小子,别以为你跟我家薛将军发生了夫妻之实,你就可以命令我做事。”
“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算个几把!”
宁远眉头一皱,看向洞口那十五名薛家亲信,他们的眼神也在说那四个字。
但宁远也不生气,淡淡道,“行,我使唤不动你们可以。”
“那我现在进去跟我媳妇儿洗鸳鸯浴,顺便告诉她说,她的手下说,我是个几把。”
此话一出,胡巴就急了,赶紧慌乱拉住宁远。
“你他娘的不...不许进去,我这就叫上兄弟们去搬便是,你等着。”
说着胡巴虎步生风,带着一帮兄弟冲向盐矿场去。
他是生怕宁远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