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因为愤怒而发抖,声线沙哑干涩,“你也别碰我底线,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向挽就一条命,随时奉陪。”
“这么想死?”席承郁黑眸深邃地盯着她。
“你可以试试。”向挽不躲不闪迎上他冷锐的目光。
席承郁仿佛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搂着她腰肢的手发紧,轻而易举控制着她,另一只手撩开她脸颊的头发,露出一张脸颊泛红却灰扑扑的脸。
“灰头土脸的。”
“放开我!”
然而席承郁却没有松开她,而是下命令:“开车,回墨园。”
车子启动。
向挽再次被席承郁控制在怀里,在她刚发出怒骂声的瞬间再次低头吻住她。
直到车子开进墨园,席承郁将向挽抱下车。
冯姨看到这一幕,顿时喜笑颜开。
她就知道太太搬出去住是因为跟席先生闹矛盾了,这下看来,席先生是把太太给哄好了。
太好了!
“席先生,太太,你们吃晚饭了吗?还没吃的话我这就去准备晚饭。”
“不用。”席承郁抱着向挽上楼,“准备她的就好。”
冯姨微微一愣,倒也没多问,转身去了厨房。
主卧房间的门被踢开,灯光亮起,向挽被席承郁直接带进了浴室里。
向挽被席承郁放在洗脸池旁,“把脸洗干净了再说话。”
这里是席承郁的主卧,是结婚以后向挽第二次来。
第一次是去年春天,席承郁喝醉酒到她房间和她发生关系,他们做了几次,那张床没办法睡人,席承郁抱着她到主卧,在浴室里席承郁拉着她又做了一次。
这里什么都没变。
向挽知道席承郁有轻微洁癖,看不了脏的东西。
她故意气席承郁,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
不擦不知道,擦完之后整条白色的毛巾都被染灰了。
向挽将毛巾丢在他面前,擦掉烟灰之后,她的脸恢复原本的娇容。
“你对我一无所知,所以你还不知道我已经从这里搬走了。这里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了。”她倔强地看着他,手臂僵直地垂在身侧。
席承郁看了眼她微微肿翘的唇,将那条毛巾丢进垃圾桶里,“是么。”
就在这时,主卧外面传来陆尽的声音。
“席总,太太的行李箱拿回来了。”
向挽脸色一变,推开席承郁跑出浴室。
主卧门口,陆尽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正是那天晚上她从墨园搬出去拿的那一个!
向挽愤怒回头,对上席承郁暗不见底的黑眸。
“席承郁,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