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积跬步 第七十七章死而复生?(1 / 2)

圣殊 知白 2316 字 17小时前

方许不怕被打屁股,最起码在无足虫危机爆发之前他不怕。

他见识过被无足虫进入身体的人是什么反应,好像连痛觉都没有。

所以就算被打个皮开肉绽又如何?

但他错了。

疼,真他妈疼。

由此可见无足虫能让人失去痛觉,是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

虽然负责监督执法的井求先还特意交代过,别真的下死手,但谁也不敢一点力气都不用。

这二十军棍打完,方许感觉自己屁股肿大的能赶上晚晴姐了。

为了以儆效尤,陛下让满朝文武都来看他被打。

以吴出左为首的那群人,一个个看的眉开眼笑。

而武将们则不同,他们看着心疼。

如果说他们以前也瞧不上方许,他们也想给方许一些教训,现在可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知道方许天生圣瞳,是最有希望成圣的人。

这种好苗子要是真被打坏了,那岂不是大殊的巨大损失?

现在前线打的什么样军方的人最清楚,他们知道敌人有多凶残有多强大。

要想彻底解决外战危机,还有什么办法能比得上大殊出一位圣人?

所以在看着方许挨打的时候,一群人悄悄靠近郁垒。

兵部侍郎都带着一脸的谄媚:“郁垒司座,这方银巡真的是天生圣体?”

郁垒心说反正也瞒不住了,只好点头:“是,他确实有了不起的瞳术。”

兵部侍郎眼睛都乐开了,更为谄媚:“那他是不是最有希望成圣的?”

郁垒:“他成不了。”

兵部侍郎等人脸色立刻就垮了:“为何?”

郁垒:“圣人,德智体美无垢无暇,他.......缺德少智,成不了圣人。”

兵部侍郎:“这个缺德少智先放放,就说方银巡的体质是不是圣人体质?咱们退一万步,就算他不能成圣,光靠肉身,是不是也能挤进七品武夫?”

郁垒:“这.......倒是有希望。”

兵部侍郎的眼睛又亮了:“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他能成七品武夫,缺德怎么了!少智又怎么了!”

郁垒:“嗯?”

兵部侍郎变得比刚才更为谄媚:“我听闻轮狱司里资源其实也有限,不如把方银巡调到我兵部来,我会倾尽兵部资源来培养他。”

郁垒:“不行。”

兵部侍郎:“这次探查皇陵,轮狱司似乎损兵折将?这样,我从兵部调拨一批五品武夫给你,你随便挑!”

郁垒眯着眼睛看他:“侍郎尽说些见外的话,咱们之间还需如此客气?”

兵部侍郎心里美,乐开花的美:“司座说不见外的意思是同意了?”

郁垒:“我说不见外的意思是,我想要兵部的人直接就要了,还换什么啊,我和陛下说,陛下跟你要,你还能不给?”

兵部侍郎扭头就走了,骂骂咧咧的。

那边方许被打了二十军棍,疼的一脑门子汗。

被两名禁军士兵抬下来的时候腿都在抖。

好消息是,无足虫是真干事。

屁股被打开花,它就在那疯狂的修复。

当然,别人也看不见,毕竟方许裤子没有被打坏。

“方银巡,这二十军棍打的是你对陛下不敬。”

井求先一脸高傲:“陛下说,活罪是活罪的事,死罪是死罪的事,你现在被革去银巡职位,关入轮狱司受审,至于什么时候斩你,由陛下择期。”

方许刚要说话,井求先又补充了几句。

“这二十军棍并不是已经完全抵消你对陛下不敬的罪过,只是先小打一次,在你被处死之前,陛下想起来就说不定还要打。”

方许在心里骂的万马奔腾。

皇帝那个家伙肯定早就憋着劲儿要打他呢。

就好像方许从琢郡的时候就憋着劲儿要教训皇帝一样。

从方许第一次上殿要求追究先帝开始,陛下应该就想揍他了。

行行行,让你先出个气。

方许被搀扶着要走,井求先却又阻止了他。

“陛下还要审你,你和郁司座随我一起到御书房。”

方许心说打了我,还要羞辱我?

郁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方许就跟着他一起往御书房那边去。

几个禁卫抬着他,方许很会装,其实这一会儿他屁股已经被无足虫修好了。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无足虫这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跳跃着用。

比如无足虫在人身体里一个月就会死,那二十九天的时候把无足虫弄到别人身体里,到了二十九天再弄回来.......

胡思乱想中,他被带到了御书房。

见到陛下之前,方许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陛下为什么在大殿上要以屏风挡着?

此前陛下的举动,可能是想表达他羞于先帝之事。

现在还挡着是为什么?

怕见我?王不见王?

方许心里一笑。

果然,内心强大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自己找乐子。

他知道陛下不是怕见他,因为此前在御书房他见过陛下。

他蹲在门口看蚂蚁的时候,陛下从御书房出来与他聊了几句。

如果陛下是不敢见他,那天也没必要亲自和他聊关于两波蚂蚁的话题。

还是胡思乱想。

正想着,陛下让方许和郁垒进门。

方许这还是第一次进御书房,他以为皇帝办公的地方一定会很高大上。

结果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简朴的好像和天家没有一点关系。

除了必要的桌椅之外,任何多余陈设都没有。

他们进门的时候陛下正在批红,连头都没抬,只是随手示意了一下,让郁垒他们稍等。

把手里的奏折批完,皇帝这才抬头:“郁垒,刚才朕在大殿上给足了你颜面,只打了你的人,没有追究你御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