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针尖对麦芒(上)(1 / 2)

凤凰面具 蘑菇 2544 字 2021-04-28

(谨祝各位书友:兔年大吉,横财旺旺,心想事成,美梦都成真,)

世间事有许多巧合,有偶然也有必然。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风云聚散,种种因素集纠结到一处,雄龟演天龙,雉鸡变凤凰,自然就会变成必然。

祝童也是如此,因为算计王觉非才來上海;因为來上海而与叶儿相遇;为了给叶儿治病而远赴湘西,而被神传蝶神;与叶儿相恋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才进入海洋医院。

凡此种种,终于成就出“神医李想”的偌大名声,引得世界顶级富豪也找上门來求医。

在上海,知道他的人不少,相信“神医李想”具有神奇医术的人并不多,來望海医院看病的更多的是外地人。

他们或者是通过媒体网络、或者是口耳相传知道了“神医李想”,知道了望海医院;有些是真的相信,有些是在别的地方治不了,又不甘心等死,才來碰碰运气。

可是,真正到了才知道,能挂到“神医李想”的诊号虽非买彩票中大奖那般遥不可及,却也绝不容易。

好在望海医院除了“神医李想”,还有马八与周行两位据说仅次于他的神医,还有不少有真才颇有名望的老中医,他们都有固定坐诊时间。

Della离开后,祝童并沒有马上让西蕾亚小姐将雷曼参议员以及迈克.斯内尔先生的律师们请进來。

他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有些纷乱的脑子。

Della说,李想这个身份被有关部门列入限制出境名单,在祝童看來并沒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想出国的话,他随时可以换个身份。

澳洲是一定要去的,本打算举办婚礼后,与叶儿一起以去拜望老师的名义去看望向华易向老,如今看來是行不通了。

“有关部门“这四个字如同一块投入心里的不大不小的石子,让他觉得相当别扭,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去想“有关部门”倒是哪个部门?何方神圣主导?限制自己出境出何目的。

向墨还在西京,与蓝湛江一同忙着签署合作文件,完善那些祝童挖下的坑;最迟周末回到上海,到时候……

祝童忽然有些烦躁,知道不能任凭思想这般发散下去,那样,什么都干不成了。

他瞟一眼大班台上的日历,那里有西蕾亚为他写下的当天行程安排的备忘录。

祝童看到一行字:下午五点,吴院长办公室,讨论名医讲堂相关事宜,参与人有吴瞻铭院长,行政总监苏娟,中医堂总监马八先生、周行先生,医政室主任郑书榕先生。

前些时间医院萧条时实施了一项针对年轻医生们的培训计划,有目的的将他们送到别的医院学习,欧阳凡望海医院后,又提出了一项新的培训措施,医院每周抽出两个下午的时间举办“名医讲堂”,由祝童、马八、周行或老中医们坐堂,传授行医心得,回答年轻医生遇到疑难病情。

祝童对欧阳凡的建议举双手赞成,这是一项着眼于未來的措施,既能快速提高年轻医生门的专业水平,又有凝聚人心的作用。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名义讲堂还在酝酿准备中,具体实施计划细则由郑书榕负责,计划书就放在祝童面前的。

他马上看看手表,已经三点二十五分了,四点就要开谈论会,可他还沒时间看这份计划书。

三点五十分,Della已经离开一段的时间了,雷曼先生在接待室等了将近一小时有些着急了,请西蕾亚小姐进來看看。

西蕾亚推门进來,看到老板正聚精会神地看一份文件。

“老板,雷曼先生着急了,”那是她午饭时亲手放在那里的,在她看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这个时候老板竟然放着重要的客人不理会去看那份计划书,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再过五分钟,请他们进來吧,”祝童沒有抬头,只挥挥手。

西蕾亚微微躬身,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祝童这才抬起头打开电脑,接待室内的实时场景出现在屏幕上。

接待室与“神医李想”诊室装饰同一风格,华丽而精美。

诊室内是清爽舒适的竹木地板,接待室在地板上却多了一块工艺精美的印花地毯,它的作用不只是为了更舒适,而是吸音。

天花板上的菱形吊灯内装有多孔摄像头,可它的拾音效果却很一般,有了这块地毯,就能保证监控者能听到最接待室内最低微的交谈声。

祝童首先看到的是女主播,她沒有走,坐在距离诊室大门最近的沙发上,注意力全在雷曼参议员那边。

雷曼参议员果然等急了,他不停地向通往诊室的大门张望。

史密斯……这个酒鬼,他來干什么,哦,祝童想起來了,史密斯先生不只是位失败的投资者,还是一位律师,他正在于那三位來自美国的律师低声讨论着什么。

史密斯试图说服他们去掉文件中的某些条款,祝童开大声音,耳机里传來斯密斯的急促的声音。

“……收起你们的傲慢吧,先生们,这里是上海,是医院,不是纽约的曼哈顿那座垮掉的双子星,你们完全不了解里面的那个人,我敢肯定,如果拿着这份东西进去,一定会激怒他,会把事情搞糟的,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相当不错的医生,也是个是自尊心极强的喜怒无常的家伙,沒有必要在这些问題上激怒他,想想谁支付你们的旅行支票和丰厚的律师费,难道你们盼望着斯内尔先生去见上帝,”

“史密斯. 沃森伯格,你真该多抽些时间与老卡尔聊聊,”一位金发碧眼的老外以不屑的语气说。

“汤普森,你什么意思,”斯密斯怒气冲冲地站起來。

卡尔一家都搬到上海來,现在等于是祝童的高参,虽然过的还不错,可在这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看來,那个人已经退休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史密斯,你不该帮着外人说话,迈克.斯内尔先生并不相信你,是汉密尔顿勋爵和休斯博士推荐了你,认为你的加入有助与保护迈克.斯内尔先生的病情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这个中国人在治疗期间随意对外发布与病情有关的信息的话,很可能引起华尔街乃至伦敦金融城的股价波动,他必须签署这份文件,这不是我们的意思,这是大多数合伙人的决议,”

祝童注意地看着说这番话的家伙。

那是个满头银发的中年人,他的肤色稍黑,明显是个黑白混血儿,鹰钩鼻上架着一副黑框珐琅眼镜,淡蓝色的镜片有效地遮蔽住他的大部分眼神,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都说具备这种黑白交混的血缘的人比较精明果敢而难缠的家伙,史密斯似乎对他有些忌惮,瘪瘪嘴要说什么,五分钟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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