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在她手中看似不大，但对于一个专业的贼来说，是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可能落在现场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好让我们觉得此事不可能所以不怀疑你？”胤还在因为炽魅的破相耿耿于怀，此刻阴阳怪气的顶了一句。

季颜发出长长一道叹息：“说起丹药，可能还有点不好意思，当年因为囊中羞涩，只能卖药度日，药材也买不起，全是厚着脸借来的。最后欠下一大堆债条，成天被逼着还债……”

说起这话时，药青蓦然侧目睨了季颜一眼，逼着还债？这是在提醒他要经常使用债主的权利？

季颜把药瓶随意放到桌上，说道：“这种愈伤丹，从我手里兜售出去的，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不能排除是有谁买了我的丹，有意或者无意中，嫁祸给了我。”

“狡辩！”胤冷哼一声。

季颜并未反驳，目光看向炽魅，又问道：“你能不能感知你的眼睛大概在什么地方？”

“离的太远，不能。”炽魅散漫的说道。

季颜眉头皱起，如果不能缩小范围，问题可就麻烦了。

她的主要目的还并不是想摆脱自己的嫌疑，而是为了获取那只无故丢失的眼睛的线索。

片刻后，炽魅忽然又开了口，却直接给她落实了一个铁证。

“我的眼睛离开本体太久太远，我的感知力的确会削弱，但是，只有当眼睛被带离我所在的世界，感知力才会完全消失。”炽魅看着季颜，冷漠说道：“第一次失去感应，就是当年，你飞升的那一刻！”

“……”季颜瞪大眼睛，心神猛烈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