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最无能的神(1 / 2)

现代神以【思想】,远古神以【力量】。

这是皮姆曾经向李尔德表明的其对于神的理解,在最近一段时间的信息“熏陶”之中,李尔德已开始对这种理念有所理解、认同,却不曾想转瞬之间自己的父亲竟然成为了这中神之改变的受影响人物。

在强大的力量下,父亲与少女祭祀完成了最初其所设定的计划,成功摧毁了那座戒备森严的英国军事小镇,然而力量的过于强大以及特意使得之后的事情没有按照其所设定的既定路线所发展,英国军方有意地隐瞒了整件事情,并且有意于暗中着手调查此事。

而另一方面,强大的力量有一部分残留在了父亲的体内,而这种残留的力量进而形成了一种“诅咒”式的伤病,不断痛苦地折磨着皮姆,导致其飞速走向死亡。

震惊之余,李尔德更快地反应过来道:“如果那时‘神’的力量,那么为甚他会蚕食我父亲的身体?那不应该让我父亲的身体变的更强吗...”

少女祭祀摇了摇头道:“你的想法完全错误,固然我们手中的能量着实强大,但并不是强大的力量便是完全有益无害的,换句话说力量是一种中性介质,但其在人体内更像是一种双刃剑,稍有偏差便会将伤害到自身。”

李尔德道:“如果是双刃剑的话,只要残留在体内便会对自身发生伤害。”

少女祭祀道:“这一点你说的没错,但如果能够将这股力量从体内释放出来,那么这个人便可以运用这个能量,其也便是...”

“神?”李尔德接口道。

少女祭祀点了点头。

李尔德吞下一口吐沫,虽然心中已然有所解惑明了,但其还是格外地惴惴不安。

少女祭祀道:“事情的本质就是这样,听上去很简单不是吗?。”

李尔德道:“如果可以将我父亲体内的那把‘剑’完全拔出来,那么我父亲是不是也就得救了?”

少女祭祀道:“理论上这么说是没有错的,但在实际操控方面却绝没有这么容易,首先那道力量绝非是什么直来直去的双刃剑,其复杂程度甚至要比你所看见的那种诡异形态更加复杂。我现在所能做到的便是将这种力量在皮姆先生的体内平稳下来,将其对皮姆先生的伤害减至最低,但这种方法绝非是长久之计。长此以往皮姆先生...”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明,李尔德再次闭上了眼睛。

少女祭祀见状淡笑一身后道:“好了,今天的棋便下到这里吧,我看你很是疲倦,看样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些东西,如何?要喝杯热茶吗?”

李尔德本想表明自己无碍,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任何东西,最后之化为了两个字:谢谢。

...

喝过热茶后的李尔德走出了巨大帐篷,迎面吹来一阵冰冷的夜风,李尔德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身体渗出一层热汗。

此刻早已是为时不早,整个亚特兰蒂斯遗族部落都差不多尽数陷入睡眠之中,黑暗幽静的环境很是让人容易产生休息的欲望。

但此刻的李尔德却是容光焕发毫无困意,经过短暂的思索后,李尔德没有选择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另外前往父亲的休息内帐。

待其走到帐篷门前,李尔德发现有门口有一名看守,那看守显然认识李尔德,虽然对李尔德的深夜来访感到有些狐疑,但其还是让李尔德走了进去。

昏暗的帐篷内只有一盏油灯闪烁着,一种凄凉之感从中渗透出来。父亲皮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陷入昏睡之中,其呼吸幅度很是微弱,待李尔德走的极近才看清他的动作状态。

李尔德见状刚刚提起的心有所放下,其并没有打扰父亲休息,只是缓缓地坐在了其身旁,借着那昏暗的灯光看着父亲。

皮姆的睡脸很是安静慈祥,看上去全然没有一个成年男子所具有的犀利棱角,长时间的伤痛折磨已经让其颇为脱相,冷眼看上去竟有几分骷髅似的干瘪形状,李尔德见此情景倍感心痛。

其伸出手去轻轻拂过父亲的头发,干瘪的头发有些扎手,在李尔德的印象中父亲的头发很是柔软,只有胡须才颇为坚硬,然而此刻父亲的呼吸却是杂乱脆弱,好似用火都无法引燃一般。

当李尔德的手指触碰在了父亲的皮姆之上时,忽然有一道黑色的斑纹出现在李尔德的手指旁,李尔德见状不觉惊吓地收住手,死死地看着它。

而那道黑色斑纹也仿佛感受到了李尔德的手指离去,径直停止不动,且看样子其会淡淡消去。

李尔德连吞了几口唾沫,随后再度伸手将父亲的额头触去,那黑色斑纹便如鱼塘中的蝌蚪一般迅速地“游”到了李尔德的手指旁,仿佛下一刻他便将要突破皮姆的皮肤,汕头进李尔德的体内。

而李尔德的脑中也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是否可以用这种方法将其从父亲的身体中导出,从而挽救父亲的性命。

然而他得这次大胆构想完全不成计划,那黑色斑纹并没有在继续靠近李尔德的手指,在皮姆额头一块的皮肤下游走几圈后便随意流去,那样子便好似一个厌倦了人类挑逗的金鱼一般,纵使李尔德不断地挑逗了几次,也毫无反应,最后那黑色斑纹完全消散在了皮姆的体内。

李尔德心中刚刚生出的希望很快破灭,不禁好生失望,但李尔德对其也早有心理准备,不至于过分伤悲,刚刚的那一幕只能算做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继续看着父亲那颓老的面容,李尔德的心中万分复杂,他的脑海中不断会现出少女祭祀的话:如果说掌握了那种力量的人便可以成为神的话,那么皮姆先生现在便就是神了。

“呵呵,哪有您这样悲惨的神啊...”李尔德无奈地苦笑道,眼眶中含满了泪水。

...

阳光透过帐篷的雨棚壁照射进来,耀眼的光芒变成了无色的温暖,映衬在李尔德的身上感到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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