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没有绝对的善与恶，现在不比从前，从前身上纹着纹身，带着墨镜，穿着一身中山装，下雨天打着把阳伞，手里拎着砍刀，这些人既叫古惑仔，也叫黑赦会。但这些人混来混去，最后还是要给自己漂白，否则不是命丧黄泉，就是大牢里蹲着了，二十一世纪杀人的都是那些活不起的以及神经病。所以。”朴总说：“咱们能走白道，为什么要去混黑呢？是吧。你就安心的跟着我干就行了，太危险的事我也不能让你去做，毕竟咱们中间有智允在联系。可我想要提拔你，就必须让你做一些人，才能让那些人服，明白吗？说的简单点，你想让你的服装城生意起来，就必须让那些竞争对手倒下，各行各业，皆是如此。”

“哎，社会太阴暗太复杂了。”

“不是社会太复杂，复杂的是人心，明天你去工地，找一些民工，二百一天，找多少人你随意，别超过一百就行，记住千万别弄出人命，场面若是你控制不了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朴总说着便下了车。

“内个，朴总，把祥叔带上跟我一起行不？”

“可以。”朴总点头：“有他在，我还能放心一些，多跟你祥叔学着点，他可是个老油条，呵呵。”

我反复的消化着朴总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想来想去也没太想明白，我总觉得现在做的事不像是正经人干的，但也不像是黑道人干的事。

就好比我现在一脚是白道，一脚是黑道，弄的不三不四，不上不下的，也挺难受。

回到这家会馆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穿戴整齐的出来了，我把车开到她的身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我送我老板回了趟家，你完事了？”

这女孩点点头：“嗯，完事了，那个局长已经走了。”

“他满意吗？”

“挺满意的，说要包我，呵呵。”这女孩慢慢的上了车，我第一次女孩子第一次没了应该是挺疼的。

“那你怎么回答的？”

她沉默了。

我见她不愿意回答，便转移话题道：“饿了吧，我请你吃点东西去？”

她摇摇头：“我现在有点难受，不想吃东西，送我回去吧。”

“好吧。”我拍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了。”

“嗯。”

为了不让车内气氛太沉默，我便放了一些舒缓的音乐，她说：“浩哥，你会不会瞧不起我们这种人。”

我摇头：“自然是不会了，我也不是啥好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呵呵。”

我自嘲一笑。

“我可觉得你的人真心好，你老板给你一万块钱，你一分没挣，在里面又出力又搭人情的。”她眨着天真的小眼神问道。

“这不一样，跟你说你也不懂。”我没打算跟她继续深入的聊这个话题，她只是看到了我没挣她钱，却没看到我在这场交易中一分钱没花，却赢得了朴总的肯定。

“浩哥，我想报答你。我不能让你白帮我。”

我一愣，到现在为止这小女孩以为我是帮助了她：“我没帮你，只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而已，大家各吃所需，我说过的。”

这女孩点点头，随后没在说话。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开的比较，安全第一。

如果连安全都没有了，挣钱有个屁用。

每当我看见路上把车当飞机开的年轻人，我就总会想到裤衩子的一句话：“这些人都是没死过，死过一次他们就不这么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