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自己因为疲劳产生了幻觉？”

程令强闭上眼一只眼，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又睁大后仔细观察了一番自己的眼眸，除了充血以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我还没清醒过来吗！？

他又掬了一把水，泼在自己的脸上，打算重新再冼一次脸，用冷水给持续工作的大脑降降温。

也就在下一秒钟，当他再次把脑袋抬起来的时候，他看到卫生间的镜子上的自己正笔直的站在镜子的另一面，那个“自己”对着程令强邪邪一笑，取出一柄剃蓄刀，将自己的颈动脉切了开来。

噗！

鲜红的血液如同水泵中充压后一样喷溅出来。程令强感觉自己的脸上都喷上了腥臭的血水，他惨叫一声，摔在铺着洁白瓷砖的地上。

不、不对！

他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只是单纯的站在卫生间边上，压根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分明只是他自己产生的幻觉。但是这一刻，他的脑海深处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个图案，而且不断闪烁着奇妙的光芒，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脑子多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种原始的启迪，类似一种对话一样的机制，反复的从某个源头开始对他倾诉一种超凡的智慧。

据说人类的祖先，那些古老的原始人们，他们会把这种脑海里的对话，认为是神的低语……

程令强不知道自己眼下感受到的是什么，这些信息极为强烈，使他几乎深陷其中，不能自己。

伴随着这种越发强烈的冲动，使得程令强干脆的走出冼手间，他找来了一个本子，拿起笔不停的在纸上写着画着。

“……应该是这样子……没错……就是画出这个东西，没错没错，确实就是如此……”

嘻嘻！咕咕！咔咔！他的耳边响起隐密的低语呢喃，就好像有数个人围坐在他的身边不断的开口说话。

程令强恍若不觉，或者说完全不在意，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如同天启一样涌进无数深邃的智慧。

“……我感受到了，我确实感受到了，这难不成是天启吗？”

程令强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清醒，伴随着这种“清醒状态”，他一直无知无觉、全神贯注的在纸上不停的涂写着，随着他的笔尖的移动，洁白的纸页上浮现现一副副诡异的图案，以及奇异的文字、还有隐秘的数字公式。

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程令强就把一整本笔记全部写满。整本笔记是使用中文、梵文、还有纳克特语象形文字书写，字迹潦草无比。

笔记中记录着大约十七幅不同的图案，这些图案怪异、后面还夹杂着大量的数学公式，只是这些公式无论是哪一位数学家看了也只会摇摇头，表示无法进行理解。

“嘿嘿、嘿嘿嘿——！”

他咧开嘴发出一阵兴奋地狂笑，整张脸都扭曲变形，陷入一种狂乱之中，在完成了这本笔记之后，程令强的心智就陷入一种异常状态。

程令强原本只是一位普通的研究学者，而现在的他整张脸看上去阴沉无比，阴窝都深陷下去，脸色浮现出一种亢奋的光泽。

他精神上的惊骇转变，正在往他的肉体上辐射，这是一种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状况，要归根结底，也只能够说是源自他无意识中接触到的“混沌科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