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瑶点了点头，“嗯，但愿如此吧。”

慕天佑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傅书瑶问，“我的眼睛看起来肿吗？”

“不肿，咱们去前面吃饭吧。”

“好。”

说到底，那是跟她血脉相连的母亲，不管发生多大的变化，傅书瑶都不想看着母亲受到伤害。除了让出天佑这一条，她可以代替母亲承受任何痛苦。

……

两人走到了前厅，安清欢穿着围裙，盛了两碗粥，分别放到傅书瑶和慕天佑的跟前，“吃吧，都是你们喜欢吃的东西。”

傅书瑶拉住了她的手，说：“别忙了，坐下一起吃饭吧。”

安清欢因为傅书瑶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举动，明显的愣了下，几秒后，露出高兴得笑容：“好，咱们一起吃饭。”

她拉开椅子，坐在了傅书瑶的对面，笑着问：“阿瑶，你现在做的什么工作呀？”

“我在报社工作，是一名社会新闻记者。”

“记者好呀，能接触现代社会最新鲜的事情。”安清欢点头，眼神不停地打量傅书瑶，“你之前过得怎么样？蔫巴巴对你好吗？”

“我爸……他对我还行……”傅书瑶搅动了下碗里的粥，忽然有些食不下咽。当母亲颠沛流离的时刻，父亲在跟方乐蓉卿卿我我，若不是他造下了孽，母亲怎么可能变成如今的模样呢？

心里越想，越发的恨自己的父亲。

傅书瑶抿紧了唇瓣。

安清欢没察觉到傅书瑶的异样，继续说：“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你才几岁大，现在都变成大姑娘了，也有自己的事业了。妈妈很欣慰，也觉得亏待了你，阿瑶，真是对不起呀。”

“妈，你没对不起我，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傅书瑶眼底慢慢的渗出了泪水。

安清欢笑着说，“你这个傻孩子，当初你才多大点，哪里能保护的了我呢？”

慕天佑出声，打断了安清欢的话：“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继续吃早餐，别说话了。”

安清欢住了嘴，没再言语。

慕天佑俯首看向书瑶，问：“没事吧？”

“嗯，没事。”

傅书瑶一点点的将眼泪咽回了肚子里。

幸好，天佑没再让母亲说下去，否则她一定会泪崩。

这么多年来，傅书瑶一直对母亲怀有歉疚，对父亲抱着深深地怨恨，清欢提起的那些事，都是在往傅书瑶的心头戳刀子。

慕天佑怎么会不了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