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战神传功(1 / 2)

太古丹尊 狐言 1865 字 2021-05-07

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战神传功

云宝儿目光看着大殿,十五年前,她也住那里,现在与其他弟子一样,她住在大殿下方的弟子区,尽管宝儿住所的位置依旧很靠近大殿,却再无法随意进出,除非受岛主召唤。否侧,也只能仰视。

“终究不是亲生的啊。”云宝儿眼神里泛着淡淡的苦涩,在这一刻,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一道身影轮廓,尽管轮廓已经很模糊,但那身影散发的气息,她一直深深记得,印象中的那个人,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长长吁出一口重气,心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压抑,宝儿知道云柔收竹笙入门,其实在给她制造压力,激励她修炼和成长。不过,她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

难道说不够努力,便不能做岛主女儿了吗?

没有能力,便得屈居人下,这道理若放在亲生母亲面前,定然不会成立。

深深望了一眼大殿,宝儿转身化为一道光影离开道峰,撕裂空间遁入虚空,很快,瞬移离开了百灵岛。

与此同时,当她的气息刚出现海域中,便见广阔的北海之下,一声震天龙鲸巨吼传出,水浪翻滚,从海底冒出一头庞然大物,散发出无比可怕的妖兽气息。

云宝儿高挑的身姿落下,踩在龙鲸背上,一人一兽向着极远的海域而去。

庞大的鲸体游曳向深海,密集闪烁的龙鳞坚固而夺目,九道光环缭绕着龙鲸身躯,它一路所过,深海之中万千海兽惊慌狂逃。

二十年前,这头上古龙鲸于东海被云柔捕捉,送予宝儿当坐骑,有云柔强大的道意规则束缚,当时宝儿不费吹灰之力,便摄取了龙鲸一缕神魂,两者神识相连,可供她任意驱使。

二十年后,龙鲸证道帝主,宝儿也长大成人。

期间,它不止一次欲逃离百灵岛,但每一次的下场都很惨,直到十年前,某一天,它偷偷看见云宝儿一个人哭,那抽咽声像一头孤独的鲸鱼哀鸣,没有同类,当时触动了龙鲸的灵魂,它何尝不是孤零零的,偌大神荒剩它一头龙鲸。

没有亲人,心里有话找不到倾诉对象,所有酸甜苦辣独自承受,也是那一天,龙鲸再也没生过离开百灵岛的念头,它觉得,需要守护这个孩子。

一晃二十年,当初的小姑娘如今长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如传说里的九天仙子般美丽,龙鲸虽然与宝儿极少谈话,心里却早把她默认成了自己的孩子,只要宝儿不再像那一天无助哭泣,不再受委屈,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于龙鲸而言,它的使命从一头供人奴役的坐骑,变成了单纯想要陪伴这个孤单的小灵魂。

哗!

绚丽的水华迸射天空,龙鲸一跃千丈,宛如神龙翱翔天穹,它速度非常快,从宝儿的位置朝下方看去,沿途上,百灵岛统辖内的无数繁华海城飞速倒退,甩得越来越远,直至,带着宝儿来到一片人烟罕迹的地方。

这里是一处极为偏僻的深海区域,周围被无尽的海雾笼罩着,宛如高人布下的禁制,隐隐间,能够看到雾中出现一座孤岛的轮廓,传出极度危险的气息,又显得特别神秘。

十年间,宝儿时常来这里,所以龙鲸对这一条路变得非常熟悉。

“你回去吧。”宝儿脚尖轻轻点在龙鲸坚实的脊背上,身姿飘然悬升而起,朝着无比浓烈的海雾中飞去。

龙鲸没说什么话,调头朝百灵海域折返而归,海雾乃是极为高深的帝法凝聚,即使它这位证道帝主也无法闯过,虽然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但宝儿来过无数次,皆能平安回来。所以,它并不担心宝儿的安全。

此时,宝儿进入海雾当中,以常人视力来看,周身一米范围都无法看清,并且海雾里蕴藏着极其可怕的帝道规则,龙鲸都不敢闯,可以想象常人陷入其中,基本十死无生。

不过,这一切对宝儿没有影响,只见她美眸中渐渐涌现红色的火光,眼轮之上布满一丝丝火焰纹路,视线所及,似能够洞穿任何虚妄,很容易识破海雾规则漏洞,轻松的穿越这层阻碍,来到一处荒岛。

笼罩周身的海雾消失,这里内部的天空特格晴朗,空气尤为清新,一股浓浓的药材香气从前方荒岛弥漫而来,闻着让人特别醒神,整颗心都能够平静下来。

宝儿踏在荒岛之上,从远方看,荒岛其貌不扬,然而置身岛中,却又是另一番风景,这里布局谈不上大气,远不如百灵道峰的仙景壮观和美丽,可它给人清新自然之感,生活在这里特别舒适,像一座农家小院。

路上挑逗着岛上可爱的奇珍小兽,宝儿顺着栽满了药材的弯曲小道,来到一座竹篱小院。

院子里,有一名身板特别魁梧,皮肤略显黝黑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朴素的青衫,提着一只水桶,手中的水舀正悠然自得为自己的药材浇水,动作小心翼翼,很温柔,可以看出,他对药材非常用心。

“憨大叔。”看见这中年,宝儿沉闷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笑着快步进入院内。

这中年实际并不懂药理,更不会炼丹,宝儿曾问他,为什么种那么多草药,他却回答,“给别人种的。”

一个不懂药理,不懂丹道,却把草药种了整座山的人,得有多憨?

所以,那一天,宝儿大笑着喊他“憨大叔”,再也没改过称呼。

“眉宇结忧,面藏怨意,谁惹你不高兴了?”战武没有抬头,一边给药材浇水,一边轻轻开口,声音沉浑有力,外人一看便知此,乃道行极其可怕的超绝强者。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宝儿笑容一僵,步伐停下,在原地跺了一下脚,她来是散心的,结果这憨大叔跟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被一眼识穿。

“不高兴写在脸上,让我装看不出,我也装不出来。”战武停下手头工作,笑呵呵的坐在院中石凳上,倒了两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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