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是绝对的力量吗？”

望着空河院那满是狼藉的战场，望着下方修士脸上那或是敬畏或是欢喜的神情，程昊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摇了摇头。

“不对，这也不是我要的道！”

“镇压诸天也好，绝对力量也罢，这些，都是手段，都是途径，而最本质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坦，让自己更加自由自在，更加随心所欲，不受任何的束缚。”

“我之道，乃是自由之道，所求者，不过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力量、法则、神通、道术...一切种种，都是我追寻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手段。”

“我的武道拳意，我想让它镇压诸天时，他便是镇压诸天的无上天帝！”

呢喃间，程昊抬手随意一指，虚空之中，一尊头顶诸天，无尽神光洒落的神秘大帝虚影，从未知的虚空中缓缓走出，身形由虚幻逐渐的凝实，迈步间，逐渐的化作了程昊的样子。

恐怖的镇压之力席卷天地，在这一瞬间，整片天地，都处于了静止状态中，静止的，不仅是天地，更有人心、灵魂！

“我想让它教化万千世界时，它也可以是佛光普照、普度众生的无上佛陀！”

心念一动，镇压天地的无上伟力顿时消散，静止的世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而虚空中那尊宛若实质的无上天帝，身形恍然间，化作了一尊金色大佛，盘坐在祥云之上，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佛音响彻天地间，洗涤着人的心灵，净化着众生的灵魂。

“我想要它毁灭众生时，它也可以是灭世磨盘，抹灭世间一切种种！”

声音落下，金色大佛烟消云散，光芒闪烁中，一尊黑色的磨盘横亘在天地间，遮天蔽地，遮挡了整片星空，散发着灭世气息，似乎只要磨盘轻轻一个转动，便可以彻底的毁灭这方世界。

黑色的磨盘不是虚幻之影，真实的如同实质没有任何区别，程昊有种感觉，他若是真的操控这尊黑色磨盘旋转起来，或许真的可以将这方世界彻底磨灭！

“一念可灭世，一念可成佛，随心所欲，这才是我要的道，真正的自由之道！”

心念一动，黑色磨盘消失，虚空中光芒消散，恐怖的毁灭气息转瞬即逝，一切，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中，似乎刚刚的一切种种，都只是众人的幻觉。

“拳意实质，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找到了自己的道，接下来，就是闭关将拳意彻底的化为实质，到时一拳出，虚空坍塌，星辰破碎，哪怕是圣人，也可以一战胜之！”

嘴角带着明悟的笑容，程昊屹立在血祖的头颅之上，并没有显露真身的意思，一步迈出，直接来到了空河院后山的一座山峰中，随手在半山腰处开辟了一座洞府并布下了禁制，之后便盘膝坐在了里面，准备开始将拳意彻底的凝练为实质。

“嗯？”

就在这时，程昊心血来潮，感觉有人从遥远的通天海中，向着他的方向赶来，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并非神念探查到的结果，而是神魂渡过第五次雷劫后，神魂所获得的一种特殊能力。

嗡！

抬手一指点出，洞府门口处的禁制被程昊打开，那弥漫着雷电之威的禁制波纹，在哗哗声中显露出了一条人形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