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又是一声道歉，苍白又无力。

姜茵发现这一句话真的非常没有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无措如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别的，来代替这种内疚以及忐忑的心情。

她自作主张，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总之，她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

姜茵头垂的更低，“我只是想给你分担一些，但结果，却不如人意。最可笑的是，我以为你会挺高兴的，但结果 ，你说起那件事情的时候……”

声音又开始发颤，因为情绪又到了不稳定的边缘，回想当时，难堪真的是深入到了姜茵的骨髓之中，如果地上有缝，大概是真的想要钻进去躲起来。

“你当时的那种态度和神情，我，我真的难以接受，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所以当时我，说不出口，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姜茵越说声音越低，“哥哥让我不要说，说你查不到这件事的，但是给你带了麻烦，我是真的做不到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尤其是，你这一路走到现在都很不容易。”

把哥哥说出来，也是因为瞒不过去陆晋阳，不如彻底交代个清楚。

最无奈，就是好心办坏事，可即便是好心，却也改不了做了坏事的事实。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忐忑得站着，等待着陆晋阳的批判，不管是什么样的说辞，哪怕是比先前还要难听百倍，都要接受了。

虽然心里坦然，但还是免不了紧张，尤其是现在，陆晋阳一言不发，总该要说点什么吧？

难道说，气傻了？

他当时怎么嘲讽她来着，蠢人，蠢事，不入流。

这些词，想起来还觉得扎心。

就在姜茵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陆晋阳低沉凛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兴味，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打趣她，心情不错的样子。

陆晋阳说，“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

难道她还能怎么样？这样都已经到了她的极限了好不好，姜茵内心不满，抬起眸子跟陆晋阳对视，“我一时冲动，让你损失了那么多钱，难道这样不严重吗？你现在刚刚接手这个位子，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帮不了你就算了，

结果还，还拖你后腿。”姜茵认真的时候，脸都是红的，一声声往自己身上找理由的样子，叫陆晋阳心头暖洋洋的，其实从最初得知这个事情真相的惊讶过去之后，他的眸子里只有温柔，只是某个人，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不敢抬

头看他一眼。陆晋阳忽然靠过去，姜茵被抵在墙上，刚才她哭的时候，就被陆晋阳拉到了房间里，这里大概是他的房间，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没有那么难为情，只是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了唇，

他所有的情话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堵住了她的解释。

前所未有的温柔，很快，姜茵便无法思考，被他的气息完完全全淹没，结束的时候，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眸之上，那么轻柔，那么虔诚，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你不必内疚。你哥给你传达的信息，是错误的。”

陆晋阳也想不明白，姜景骁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妹妹这种虚假的信息，什么股票损失上亿，哪儿就有那么大的威力。

姜茵睁圆了眼，一样想不明白，哥哥怎么会出错。

她还质疑陆晋阳，“你是不是为了哄我就骗我说没有损失这种事情？”

陆晋阳有些无奈得揉了揉眉心，“那你需要我找CFO来向你汇报吗？或者说，你自己去看看，亲眼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