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甜的情绪让殷凌川很担忧。

第二天晨曦微露，殷凌川早早地就出了门。

今天的早餐小周按队长的吩咐准时送来牛奶，油条、粥等。

“嫂子，队长说今天你自己吃早餐，他很忙！”

“好！谢谢你！”李甜甜把披散着的头发扒拉了几下挽好，尴尬地笑了笑。

昨天太累了，今天起床有些迟。

小周利索地放下东西跟李甜甜客气了吧啦吧啦着离开了。

李甜甜起来时差不多六点左右，部队其他人都有定时起床、睡觉时间规定，她这种额外特殊照顾的人是不会跟大家一起的，有时六点，有时七点才能起床。

起床后李甜甜很快洗涮完，一个人端坐在桌上落寞地吃起早餐来。

昨天晚上回来晚，殷凌川看她实在太累，破天荒在她身体零件没伤残的情况下不碰她让她睡个安稳觉。

他温柔地从身后搂抱着柔软的女人，也是按耐着躁动和郁闷，整整一晚上不踏实。

李甜甜心头滋生百般千种味儿，在男人温暖的怀里甜蜜入梦，她不知道这种温馨和甜蜜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嫂子，队长叫你去游泳场！”

七点，满脸严肃的彭雪松穿着笔挺的军装准时出现在宿舍楼下。

去游泳场？练游泳？这个李甜甜很拿手。农村长大的孩子，身上都有一股野性，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清水河里洗个澡，黄牛背上吹短笛…，这些李甜甜都会。

不就是去游泳吗？靠，十二月的天哦？李甜甜突然想起这鬼天气不适合吧？

十二月的天气凉飕飕的，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疼。这个季节游泳，真不合适！

“彭队长，你确定是游泳？你队长脑子没问题？”李甜甜瞪了前面走着的这个国字脸，憨憨的男孩子，翻了翻黑眼珠，“都有毛病！”

彭雪松不用转身，从语气上都能听出李甜甜对训练游泳很不满意。

如果不是看在她刚参加特战队不久，这种情绪真该多罚！

彭雪松来自河南农村，操一口河南腔调，心眼踏实，不偷奸耍滑，能吃苦耐劳是个诚实的好兵。他的各项综合成绩是特战队里小有名气的。殷凌川挑她训练李甜甜再合适不过。

“嗯！”彭雪松嗯一句表示应答，继续朝前走着。

李甜甜很无语，跟这种木纳的教官在一起，你只要服从命令就好，问任何问题都不会有想要的结果的，而且问多了也显得自己很智障。

李甜甜想像中的训练场应该是波光粼粼，水面清清，温度适宜，不冷不热….

等她看清楚那一串串在水里扑腾和在岸上冷得直哆嗦的小伙子们，再看那刺骨幽清的水时，她彻底傻眼了，这不是温泉，这是冰窖呀！

这么冷的天就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严酷地训练是会出人命的！李甜甜瞪着眼，两腿不由得直哆嗦，她不敢向前迈步了。

“怎么了？121，你怂了？”彭雪松冰冷地问着身后停顿下来的李甜甜，激她。

李甜甜最怕别人瞧不起她，平时训练一激，她准拼命！

今天的她，真怂了！

“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死人？”李甜甜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殷凌川穿着个迷彩服，悠哉乐哉坐在那看着这一排如冻鸡一样的队员，没有一点同情和怜悯之心！

李甜甜咬牙切齿地数落了他的祖宗好多遍了，冷血，没良心！

“扑嗵，扑嗵——”在李甜甜恍惚之际又有人落水，溅起一串串浪花，吓得她蜷缩一团，心疼着：你们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