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骷髅，祸国殃民，古来如此。女人就是祸水，是心魔，我的武道修行之路……绝不允许这样的心魔出现。”

聂沧海神情淡然，缓缓道：“你的私人感情问题我不感兴趣，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说到这里，他望向裴风，一字一句冷声说道：“这个夜莺我不需要了，按照约定，交给你了。另外，从北欧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的10滴精血也如你所愿让你拿去了，怎么？我们之间的另一个约定你是不是忘了？霍尔德尔那边……你的印记情况怎么样？完全不需要告知我情况和进展的么？”

“我是打算有了些实质性的进展再告知你的，既然你这么急……好吧。”

裴风缓步走到聂沧海身前，右手食指轻轻触在了他的眉心。

片刻后，聂沧海神情一凛，猛然睁开了双眼：“这……这就是霍尔德尔所在的那个世界？！”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裴风瞥了他一眼，背负双手淡淡说道：“霍尔德尔所在的那个世界和我们华夏传说中的仙界是处于同一个世界的，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西方传说——和仙界在同一个世界的话……那么，霍尔德尔所在的世界应该就是西方传说中的天堂。”

说到这里，他抬头望向幽邃的夜空，一字一句沉声说道：“西方传说里，天堂可绝不是这样一片废墟的样子，按我的推测，只有两种情况——一，可能是仙界和天堂发生了惨烈的战争，二，上面的那个世界可能遭遇了什么惊天巨变！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现在的仙界……恐怕比那所谓的天堂也好不到哪去！”

这话一出，聂沧海眼中精芒乍现：“你是想说……这是机会？”

“跟你说话果然一点都不累，军神。”

裴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问你，一直以来，你关注仙临之门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探寻出上界之秘，找出地球天地元气凋零枯竭的真正原因。”

“好。”

裴风微一颔首，淡淡道：“那我打个比方，如果说你最终查出——导致地球天地元气凋零枯竭的真正原因……就是天地元气被仙界和天堂所在的那个上界掠夺去的，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聂沧海蓦地一怔，良久才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按照史籍中的记载，上界是早就存在的，究竟是原本在地球之上就存在着这样一个世界，还是说这个上界是远古时代某位高人创造的，无从考究，不得而知……但地球上天地元气真正发生突然剧变，我觉得应该是在唐代末年。”

“没错，地球上天地元气发生剧变，开始凋零枯竭的现象，就是从唐末开始的。”

聂沧海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微微一笑道：“真没想到……我原本以为你年纪轻轻，是断不会去深研史籍，探查究竟的。”

“哪来这么多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