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妖，我主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瞎了眼才看不出来！”小青冷哼道。

“什么？”骨妖闻听这话，目光便又重新转回陈小枫和姬冰雁，最终定格在一脸玩味表情的陈小枫身上。

“你是这两位蛇妖王的主人？”骨妖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骨妖，你作为滨澜市最强大的妖，却一心向恶，要跟人类为敌，今天我也不会饶了你。”陈小枫淡笑说道。

“还真是你！看来你是真人不露相了，一会儿我倒要领教一下，你有何本事驯服两只蛇妖王！”骨妖冷笑一下，又望向小白和小青道：“不过，现在我更有问题要问问两位，你们甘与人类为伍，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了这时候，骨妖还想唤醒小白和小青：“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妖族祖上与人类的血海深仇了？今晚看到这么多同类被人类卫道士杀死，难道你们没有一点同情，还向着人类那边？”

“骨妖！”小白站了出来，冷冷说道：“妖族的历史，我们比你更清楚！不光是妖族，所有妖魔鬼怪，在混沌之初跟人类血战，争夺华夏统治权的历程，我想每一个妖魔鬼怪都不会忘记。”

“可是，在那样亘古年代所爆发的惨烈大战中，人类最终是获胜者，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妖族跟魔鬼怪一样，失败了，后面也曾出过几位了不起的先祖，想要颠覆人类的统治，可依然以失败告终。”

“血的教训告诉我们，人类就是华夏的统治者，而他们确实也有这样的能力，创造文明，推动历史发展，如果在远古的大战中是我们妖族赢了，我想在妖族的统治下，华夏绝不是今天这副样子。”

“所以我们妖族，也应该心服口服了！人类没有把我们赶尽杀绝，还按照潜规则，默默允许我们的存在，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你作为妖王，不想着修复人、妖两族的关系，反要挑起人、妖之间的战争，你这是要给整个妖族惹来灾难，造成妖族的二度灭亡！”小白说到最后，已然是怒斥的语气！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说完，连陈小枫都满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一向少言寡语的小白，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不卑不亢的话来。

骨妖听了之后，却是放肆大笑：“哈哈哈，好一番奇谈怪论啊，照你这么说，我们妖族天生就应该是被人类压迫的了？那人类喜欢诛杀妖族，你又怎么说？古往今来，我们妖族被人类残杀的不少吧？哪怕是今晚这里的诸位，受人类伤害的又有多少？”

小白听到这话，神色有一瞬的黯然。

她想到了今天在城里，看到的二龙山那对师徒，欺负小猴妖的场景，也是觉得寸寸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