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陆连川?我前夫(1 / 2)

陆连川的外婆训斥女儿女婿:“他一定是报名参加国际援助了!这么明显, 你们怎么看不出来?”

外婆操纵轮椅, 来到电视前, 调回昨天的新闻:应联合国请求, 第七期国际医疗队昨日出发,前往果特里共和国弗沙基地, 执行救援任务。

画面中,两排穿军装戴联合国救援蓝色头盔的医生们正在进行宣誓。

外婆按了暂停,指着电视一角,说道:“他在第二排最边上站着, 你们看见了吗?”

陆连川母亲推了下眼镜,仍是看不太真切。

外婆气道:“自己儿子都认不出!他这个身高身形在这儿放着, 这么显眼, 你俩看不出?!”

得, 老人家发脾气,气孙子,女儿女婿无辜躺枪。

陆连川外婆拍打着轮椅, 说道:“这鬼小子,我那天起来就知道不对,说去戈壁滩跟温槿执行任务, 那怎么可能!那都不是一个军区负责的,可能让他们医院协助医疗吗?!你们竟然还信他的鬼话!这小子,鬼得很, 专门挑我午睡的时候来糊弄你们!”

陆爸爸轻声细语道:“妈, 我那时特地问过他, 他说话也不打磕绊,另外温槿那孩子确实去执行任务了,不在京里,我以为连川说的都是实话。”

外婆道:“给我打电话,算算时间,也该到地方了,打电话。”

陆连川在果特里共和国首都等待转机时,院长,也就是现在的医疗分队队长拿着电话来了。

“陆连川,接电话。”

陆连川一惊,心道不好,恐怕是被外婆知道了。他对着院长说了声抱歉,无奈接了电话。

“你骗外婆做什么!”果然是外婆。

陆连川隔着电话赔笑:“哪能啊,外婆我又没骗您,我跟我爸妈说的也基本上是实话。”

“你是不是一定要吓外婆,让外婆坐立不安食不下咽?”

陆连川道:“不会的,外婆,我只是来国际救援,这是好事,果特里这边也没你想的那么乱,我们都在联合国驻地保护区,很安全的。”

老太太竟然哽咽着说:“你哥哥当年跟你说的一样的话,连川,外婆年纪大了……这是让我活着受罪啊,我活这么久,送走你外公,送走你舅舅,连外孙都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连川,你太不懂事了。”

陆连川捂着眼睛,沉默了好久,他平静道:“我想到我哥去过的地方看看,外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我来了,就不会再听您的回去,我一定要做点什么,为了我哥,为了我心里想的,为了我这身军装里裹着的这颗心。”

他深吸口气,笑道:“外婆会懂的,外婆你最懂我。不要担心我,我会出色的完成这期任务,高高兴兴回去,带着我和我哥完成了的心愿,自豪的告诉您,这是我献给您的荣光。”

陆连川说要,按了电话,转头平复情绪。

院长调侃道:“我发现你挺会说话的,这一套一套的,我就说不来这个……”

陆连川眼角一弯,弧度漂亮又明媚:“以前以为说这些话很难,可后来才发现,真把心里话说出来,其实很简单。因为是真心话,所以比表面上的安慰敷衍更容易。”

院长比了个赞,拍了拍他肩膀。

“队长,第六期医疗救助队已经乘机离开。”

航站楼外,飞机慢慢滑行。

第七期的医疗救助队集体起立敬礼,送别同僚战友。

一声哨响。

“调度完毕,全体都有,拿行李,集合登机!”

弗沙基地驻扎区内,刘皓大步走开,敲了敲门:“温少校。”

温槿漱了口,开门,素面朝天。

这里缺水,每到这个季节,因附近无水源,驻地储存的水还需要分给附近同样缺水的难民,因而驻地里的维和兵们都尽量少用水。

刘皓在节水一事上十分有经验,还公开讲过他的经验:“刷牙漱口只需三口,一口吐,第二口喷到牙刷上洗牙刷,第三口咽了,完美。”

温槿:“……”咽不下去,做不到。

“温少校,第七期医疗队今天中午到,队伍里有六位女同志,您还和她们一起住,住医疗队那边。”刘皓指着旁边那座像白皮车厢的矮房子。

“好,知道了。”

“等她们来我再叫您。”刘皓说,“您熟悉熟悉。”

第七期医疗队到达弗沙维和基地时,黄沙漫漫,基地周围到处都是席地而居,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难民,拖家带口,就在着寸草不生的地上搭起简易的布棚,遮阳防沙暴。

各国驻地都在此处,用铁丝栅栏围起来,割裂成一块一块的,陆连川站在来接他们的装甲车上,观察着弗沙的地形。

“这半年还好,偶尔有局部小冲突,自杀式袭击之类的,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稳定的。”维和总指挥长介绍道,“政府军在富亚达山地,离这里五公里远,一如党武装力量偶尔会来骚扰指挥所,但总体来说,弗沙还算不稳定中的稳定区。”

“不用安慰了。”院长笑道,“再稳定中的稳定,我们这些穿白大褂的,工作的地方也在战区。”

总指挥道:“国际惯例,交战双方不干涉国际医疗救援,不过尽管如此,还是要辛苦你们了。”

院长拍着陆连川的肩膀说道:“还没跟你说,这是野、战外出来的陆连川,陆中尉。他是这次我们医疗任务的主力军啊,是我们的中流砥柱。”

陆连川与总指挥敬了礼。

总指挥道:“好,辛苦你了。”

“哪里,应该的。”

装甲车开到了驻地大门前,岗哨放行后,白色铁栏门又立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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