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你。”乔恩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泪水，笑了出来。

“真乖。”顾晨说着，往后退开了一步，“恩恩，我该走了，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也不会骗你，我的心，会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乔恩死死忍着泪水，含笑向顾晨挥手。

顾晨又深深地看了乔恩一眼，缓缓转身，离开。

他的唇边，始终带着笑意。

乔恩看着顾晨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融入进了这素白的世界里，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

顾晨，再见。

我答应你，我会一直笑，我会幸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

催眠结束，乔恩缓缓睁开了双眼。

傅墨立刻上前，让乔恩第一时间看到自己，“恩恩……”

乔恩的脸上还有泪水，真实的泪水，而她唇边的笑容，同样那样真实。

她看着傅墨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在顾晨离开以来，第一次有星光在闪烁。

“大叔，我看到顾晨了。”

傅墨深深地看着乔恩，没有说话。

他还不确定，乔恩到底有没有彻底放下顾晨的死。

乔恩唇边笑容加深，“我跟顾晨告别了，他离开了，但是他的心，永远都跟我们在一起，所以即便他离开了，但我们并没有分开，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傅墨闻言，松了一口气。

乔恩低下头，笑了出来，虽然那笑中带着泪，可那真的是开心的笑容。

“大叔，我一直都没能跟顾晨好好告别，刚才我做到了，我也知道，顾晨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们，我不想让他失望，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傅墨也红了眼睛，将乔恩抱住。

他，也是时候该跟顾晨做个告别了。

只是告别，不代表分离。

就像乔恩说的，顾晨永远都不会跟他们分开。

……

再次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了。

飞机落地，帝都的天空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到来了。

乔恩下了飞机，看着熟悉的帝都，好像，顾晨就一直在这。

她微微一笑，随即收回了远眺的视线。

想到顾晨，心里还是会有淡淡的悲伤。

只是，她会努力让自己开心快乐，不让顾晨失望，不让所有人失望。

到了傅墨的别墅，天色已经大暗了。

原本傅墨是让徐言和姜烟留下来过夜的，但是因为时间长没见，傅庭渊实在是太想自己媳妇儿了，直接将姜烟给掳走了。

徐言也离开了。

餐桌上，就只剩下乔恩和傅墨两个人了。

傅墨默默地看着安静吃晚餐的乔恩，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虽然乔恩走出了顾晨离开的阴影，但是整个人却也不像之前那样爱说爱笑爱打爱闹了。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