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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说顾笙歌吧，听说你对她不好？九年义务教育一过，就让她自己赚钱赚学费？”

“怎么说她都不是我亲生的，我能养大就很辛苦了哩，养这么大就算了，要是还供她读书，我这不是一辈子都给她打工？”

“可是孩子不是你捡回来的吗？”警察忍住气尽量冷静地问。 “国家都只给九年义务教育，我一个女人，难不成要养她一辈子？而且哦，这姑娘这么能读书，高中之后还考上大学，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考上什么更贵的学校……不养不养，这笔买卖多亏啊……”顾兰花

自顾自地摇摇头，在她看来，养顾笙歌就是亏本生意，她那会儿捡她回来不就是看她长得还挺可爱？而且在她脑子里，养个女儿吃奶粉能吃多少钱，和养只猫养只狗也差不多。

而且女儿还能给她养老不是？比养猫养狗划算多了。

“你知道她考上了华国最好的大学吗？”最权威的那种，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学府。

“我知道。”顾兰花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让她去上学。”

“上来干什么，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读出来不是还是得嫁人？这女人啊，学这么多有个屁用，相夫教子孝顺我不就好了。”

“听说你还想让她嫁人？” “呵呵，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不是？我让她嫁人找个好人家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人家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会疼人啊，不过我那个女儿也是白眼狼，养这么大，说跟别人跑就跟别人跑了，也不看

看人家是有钱人，看上她什么，不就是玩玩而已。”

警察的脸已经沉下来了，只是顾兰花没看到，继续侃侃地说着自己的大道理。 “警察同志我跟你说，我那个女儿真的是白眼狼哦，我养她这么大，她最后找了这么个男人一起来气我，现在还说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我还这么尽心尽力地给她找婆家，现在人家找回亲生爸妈了，就

不要我这个穷妈了唉，真的是……我跟你说哦，我是真的惨啊。”

“你知道你给她找的那个所谓的好人家，男人是四十多岁的离异人士吗？”

“知道啊。”顾兰花瞥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他有家暴历史吗？”

“警察同志，我不是我说，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他那个前妻犯贱去惹他，怎么可能会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