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贵妃有孕(1 / 2)

“她怀孕了?”花无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能说什么?她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对此事情,她能说什么。儿女情长,向来都是一厢情愿的事情,或许是她习惯凤倾逸时不时突如其来的好,又或者已经习惯他所有的突如其来,所以这个时候,她习惯性地选择了沉默。心知肚明就好,不是吗?

秦奕和司徒九都看了看花无艳,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背后的真相告诉她。比如说凤倾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花无艳,又比如说洛迎春怀的并不是凤倾逸的孩子,再比如说……

有很多未知的因素,在这其中牵扯着,所以花无艳还是不知道的好。

时间悄然,又是三月,后宫已然成了洛迎春的天下,天下谁都知道,皇上凤倾逸独宠洛迎春,已经超过了对花无艳的宠爱。于是乎天下人,都为花无艳感到悲哀。这个医术无双,有着菩萨心肠的美貌女子,终究成了冷宫弃妇。那曾经为她倾心打造的花倾殿,皇上已经半年时间没有踏足,在旁人看来,这已然与冷宫无疑。

花无艳不知道旁人的看法,一心只在自己的事情上。不过偶尔想到她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正面见过凤倾逸,心里还是会产生一丝的难受,见到的时候,也不过是她在路上散步,他从另一个路口匆匆走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那一刻,花无艳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被挖空了一般,然而也确实没有挖空。一瞬间的惆怅,再转身,已然恢复成了那个依旧清冷无比的女子。

岁月已成匆匆,回首已然落空。

不过这几月以来,那三人陪在自己身边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这不由让人有些诧异。更有一次,司徒九都把白贞都带来了,三男两女在花倾殿里喝得昏天暗地,酒盏杯盏滚落得满地都是,虽然弥乱,但是这冷清的花倾殿,总算是多了一丝人气。

“你别怪凤倾逸那小子,他都是为你好!”喝醉的人是糊涂的,喝着喝着司徒九都就蹭到花无艳身边,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

“恩?你在说什么?”花无艳也喝得有点大,一时间没听明白对方说的什么。

“没什么,他喝醉了,别理他!”秦奕没有喝大,知道这样下去,司徒九都就会把一切都抖出来,于是趁着酒劲,伸出一只脚来踹了司徒九都一脚,道:“醉鬼,欠踹!”

“你干嘛踢我夫君,是不是羡慕我家夫君容貌比你漂亮?可恶!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白贞一见到司徒九都被秦奕踹了一脚,顿时就不乐意了,跟着跌跌拌拌地站起来,向秦奕走去,一拳打在他鼻梁上,痛得秦奕大声怒吼。

“司徒九都,管好你的女人!”

“媳妇儿打得好,打得好!”司徒九都在一旁就哈哈大笑,指着秦奕都快喘不过气来。

气氛就这样活跃了起来,花无艳看着那边打闹的三人,也开心地笑了。只有钟如尘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花无艳,看着她在烛光下愈发模糊也愈发清晰的容颜,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随时都能够得到满足,即使周围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钟如尘如此想到,然后花无艳好像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猛地向这边转过头来。他端起酒杯,仰头饮下一口酒,不让花无艳看出他的异样。

一心求醉的人,是怎么也喝不醉的,比如说他钟如尘。

旁人已醉,独他清醒至天明。

花无艳也只是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一双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视,等到她转过头去看时,钟如尘却在一个人安静地喝酒,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一夜,没有醉的人,除了钟如尘,还有花无艳,当然也还有,站在墙头上望着众人喝酒的凤倾逸。

一夜又无眠,一夜又相思。

到了夜半时分,香鲤带着人给喝醉的一群人安排了住宿,尴尬的是,那白贞紧紧地吊着司徒九都,就好像八爪鱼一般。无奈她只好安排侍卫将这两人小心地分开,然后将他们放在一件房间里。

花无艳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一双凉凉的手在触摸自己的脸。因为已是夏季,所以她对于这突然的凉意觉得很舒适,便下意识地将脸往那边蹭过去,边蹭还边发出满足的呢喃声。

“你还是这么傻,万一我是坏人呢?”一道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花无艳感觉到有人在吻着自己的耳际,然后吻上自己的脸,吻着吻着贴上了自己的唇瓣,她知道对方是谁,所以伸出舌头给予了回应。

对方似乎得到了鼓励,便加深了这个吻,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然后给花无艳盖好被子,起身退出了房间。出了花倾殿后转向了逸宁殿的方向。

等到确定凤倾逸走出去后,花无艳忽的睁开眼睛,一双清明的眼睛看不出她刚才喝了很多酒,可是此刻,她眼睛里的清明,和顺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交杂在一起,慢慢地花无艳的眼中有了复杂的神色。

“难道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一字一句地问道,似乎等着自己来告诉自己答案,可是最终也还是什么答案都没有。

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餐后,花无艳忽然换了一件宫装,彰显出了她皇后的身份。香鲤对于花无艳突如其来的模样惊呆了,不过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换上这件宫装,而且还戴上了十分精致的发冠,是九天凤尾的皇冠,戴在她的头上,就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

香鲤愣愣看着花无艳现在的模样,喃喃问道:“娘,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贵妃入主后宫,我再不出马的话,恐会被这宫中的人遗忘啊!”

“娘娘的意思是?”

“贵妃有孕,我身为皇后,难道还不该去看看她吗?于情于理,总是待在花倾殿里,这不太好。”花无艳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然后转身从首饰盒子里,拿出一根精致的簪子,那是她从碧云谷里带出来的,出来后就一直放在这里,从来没有用过。

“娘娘这根簪子,和这凤冠,竟然没有一丝的违和。”香鲤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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