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杰西卡，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命就没有了！”布鲁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她算是凯诺奥尼里布鲁斯唯一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吧。

顾听雨身子有些摇晃的走出了洗手间，冲着布鲁斯有气无力的说：“我求你快点！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快点研究就解药，不要再让我受这些苦了，我求你了，好不好，你没看到他都快撑不下去了吗！”

“好好好，你别说话了，保存一点体力吧，你看你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子了！”布鲁斯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给她榨了一杯鲜榨果汁：“喝掉，喝不下去也得喝，如果你还是继续给他试药的话，你就给自己补充营养吧，你看看你才几天，你都瘦了一圈了！”

“知道了。”她拿起了那杯鲜榨果汁，拿着果汁的手都在颤抖，她发现自己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小，连拿起一杯果汁都这么困难。

布鲁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真的就那么爱他吗？”

爱这个字眼，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爱的是顾听风，一直都是，但是，现在的她在爱着谁？

她无力的笑笑：“不知道，只是，我已经亲眼看着太多太多的人死去了，我不想再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了，其实，你知道吗，他以前很高傲，很冷血，很没有人性的，我觉得我很讨厌他那个样子，但当我将HTRY毒液注射进了他的体内，我想象着他以后会死的样子，我又喜欢他的高傲和冷血了。”

布鲁斯显然不太明白，挑起了双眉。

她继续说：“我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看着他现在生病的样子，我才明白为什么上天会那么纵容他，因为他真的不适合悲惨这两个字，只有高傲，冷血，没有人性，禽兽，这些词配在他的身上是最合适的，或许，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坏人吧，然后，我才发现了我有多贱，比起现在他的样子，我似乎更喜欢五年前他像个变态一样伤害我时的样子，呵，我真的有自虐倾向吧。”

“孩子，这不是自虐倾向，而是喜欢。”布鲁斯替她看透了，真的是旁观者清吧。

她呆呆地重复着那两个字：“喜欢？真的是喜欢吗？”

布鲁斯接着说：“嗯，我敢肯定，你这是喜欢，而且超越了喜欢，是爱！一个人，如果你喜欢，他做错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在心中给他找到无数个理由，但是换做一个你不喜欢的人，那么他就是什么也不做，你也会在心中找出无数个错误安在他的身上。”

她听着布鲁斯的话，沉默了……真的是这样吗？

——医院，VIP病房里面。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上了，所以里面很暗很暗，一台投影仪放在地面上，对面的墙壁上播放着那记录了整整十年顾听雨成长变化的画面，是他暗暗关注了整整十年的结果，走不进她的世界，站在她的世界之外，看着她如何从一个九岁小女孩十年之间如何出落得亭亭玉立，听着她的声音是如何从一个稚嫩的童声如何变得空灵动听，看着她是如何爱上别的男人，一步一步，直到无法自拔……

躺在病床上的他，身体上被插.满了各种仪器，病房里面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感觉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