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肃杀。

跟傅池渊同乘一辆车的韩凛更是如坐针毡。

没办法，车厢里的气压实在是太低，冷气实在是太足了。当然，冷气是从傅池渊的身上散发出的。吓得韩凛抓紧了电脑，连呼吸声都放低了许多。

死寂一般的静谧， 让人窒息。

除了傅池渊以外的所有人都恨不能立刻转移到目的地，这样就能不再忍受傅池渊低气压的荼毒。

“先生，叶小姐的电话。”

韩凛不经意的扫了眼电脑上的数据，忽然坐直了身体说。

“把声音打开。”

接到命令，韩凛二话不说在键盘上一同敲打，过了会儿比了个ok的姿势。叶灵珊的声音从电脑中传来，在傅池渊的示意下，韩凛顺便录了音。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拍照片了，我们给她下了药，保证让她变成荡妇。待会儿拍了照，她肯定要求我们上她……您就放心吧，绝对会让您满意的。”

听着电脑里的声音，韩凛跟保镖一下子正襟危坐。

感受着从傅池渊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杀气，几个人都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像是架了一把刀。

咔嚓。

细微的轻响，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韩凛战战兢兢的抬头，发现竟然是后座靠近车门那一侧的头顶扶手。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真是太好了。

先生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那些人惨了。

想到傅池渊的手段，韩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由得在心里暗想，叶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找人对顾小姐做这种事。

“那就好，记住等玩够了把她的脸给毁了。我就不信她被人轮了，还被毁了容，池渊哥哥还会喜欢她。哼，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也配跟我抢池渊哥哥！”

乖乖。

知道叶小姐任性骄纵，却不知道竟然心肠还这么毒辣。

明明就是个小姑娘而已。

也是，在叶家那种地方长大，怎么可能真的单纯。

韩凛默默地在心里想着，感受着先生身上不断传来的低气压，忍不住在心里替叶灵珊哀悼。这一次，怕是先生不会轻易罢休了。

就算叶之城也不一定管用。

电话很快就结束了，叶灵珊得意又恶毒的声音还在几个人的耳边回荡。

见傅池渊一直沉默着不说话，韩凛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开口：“先生？”

“都录下来了？”

奇怪，先生看起来怎么这么平静？刚才明明就在不断释放杀气，这会儿看起来竟然完全平静下来了。难道先生没那么生气？

“录下来了。”

心里不管怎么想的，韩凛表面也不显露分毫。

傅池渊抿着唇，没有再说话，韩凛一时也闹不清楚自家先生心里是怎么想的。

车子里又陷入一片寂静中。

“让人去公寓看着灵珊，电话收了，被让她联系任何人。把人看好，除了吃饭上厕所，就待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不准出来。”

“是。”

韩凛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收到命令后立刻安排人去执行。

“还有多久？”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