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今晚洞房花烛吧(1 / 2)

墨雪舞摇了摇头,虽然一直在流泪,声音却居然还算平静:“苍云,我是说过如果你过不了这一关,我就在你的坟旁搭屋建灶守着你,可如果真的那样,我会难过你知道吗?我想守着你的人,你这个活生生的人!我希望你每天对我笑,每天都能抱抱我,亲亲我,或者哪怕什么也不做,只要每天能看到你,我就再也不要别的什么,所以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一定要救你,我要治好你的伤!答应我,不要毁了这幅图,我要再试一试,可以吗?”

北堂苍云把她搂在怀里,浑身的颤抖更加剧烈,因为他的心正在剧烈地疼着:“别怕,我会守着你,永远。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是我唯一要守护的人,小舞……”

“可我想要你活着守着我!”墨雪舞在他的怀里抬起了头,最初的痛苦稍稍隐没一些之后,目光变得坚毅,“我一定会找到线索的,相信我,你让我再试一试,好不好?”

北堂苍云还能说什么?他已经逼得这个几乎从不对任何人吐露心声的女子把自己的胸膛剖开,把那颗血淋淋的心拿出来给他看了,他还能怎样?咬了咬唇,他终于点头:“好,我可以让你再试试,但是必须量力而行,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折磨自己,否则我宁愿毁了它。”

墨雪舞点头,唇角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答应你,不会太勉强。如果为了救你搭上我自己,那样的结果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北堂苍云也终于笑了笑:“知道就好。不过今天先不要看了,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啊?”

墨雪舞有些兴致缺缺:“我刚从街上回来。”

“再出去逛一趟。”北堂苍云是打定主意要让她先离那幅地图远一点,“你要嫌累,大不了我背你。”

墨雪舞笑笑,故意打趣:“啊哟,那可使不得!你可是名震天下的不败战神,人人闻风丧胆的沧海王,小女子我哪敢骑在你头上……”

“普天之下,只有你敢。”北堂苍云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很久之前我说过,我许你一份特权,你在我面前就百无禁忌。就算你骑在我头上,我不但不生气,还得夸你一句姿势好漂亮。”

想起从前纠缠的一切,墨雪舞失笑之余,更是良多感慨。不过她也知道此刻情绪不定,的确不适宜再做精细的工作,便点了点头:“好吧,你如此盛情相邀,我就再陪你走一趟。”

北堂苍云又笑了笑,低头吻去了她眼角一颗残留的泪:“以后不要再为我哭了好吗?我不值得。”

“值得。”墨雪舞毫不犹豫地回答,“苍云,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不要想着给我留什么清白身,来世好相见,我不管你是长命百岁,还是天不垂怜,终究要你死于这内伤,总之我是你的人,我要真正成为你的!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北堂苍云怔了一下,本能地摇头:“小舞,你别……”

“什么都不用说,你劝不了我!”墨雪舞居然一挥手打断了他,目光虽然温润,却又透着从未有过的霸气,“要不然你就试试一走了之,否则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走吧,去逛街。”

完全看得出她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北堂苍云的眉头皱得更紧:“小舞,你听我说,我……”

“我什么都不听。”墨雪舞又是一挥手,转身就走,“苍云,我不是吓唬你,如果今天晚上你真的敢一走了之,我保证今夜我会另觅良人!到那个时候,你别后悔。”

几句话出口,她已经走出去老远,纤丽的背影却写满了决绝和不容怀疑。

北堂苍云却似乎有些无力地倚在了门框上,嘴角含着一丝浅浅的苦笑:“小舞,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再这样逼我,根本不用内伤,你就能要了我的命!”

不管今晚会不会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至少这一路行来,他们还是玩得很愉快的。看着墨雪舞兴致勃勃地在各个摊子上来回转,不时掏钱买一些虽然好看,但基本上没有用处的小东西,北堂苍云由衷地希望她刚才那些话只是情绪失控之下的胡言乱语,是为了发泄一下,千万不要真的成为事实。

可是当他看到墨雪舞喜滋滋地买了一对大红的龙凤喜烛,嘴角就不自觉地抽了抽:“小舞,你是认真的?”

墨雪舞看着他的眼睛:“我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苍云,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所以今晚我就要告诉你,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那么任何顾虑都不能成为顾虑,何况是你这破内伤。”

北堂苍云只剩下了苦笑,因为千言万语他根本无从说起:你不懂,我真正的顾虑还不是这破内伤,而是我身上背负着那个特殊的,但又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使命。

习惯性地叹了口气,他仍然试图说服:“这个小舞啊,我呢,不是要一走了之,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吧,父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议,而且我们可能需要秉烛夜谈,要不然你这对蜡烛先借我用一下,下回还你呀?”

墨雪舞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北堂苍云一开始还能跟她对视,很快就被她笑得心里发毛,浑身发毛:“你、你笑什么?”

墨雪舞也叹了口气:“能把谎言说的这么不走心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你看来,我的智商是有多低,才会相信这样的话?”

北堂苍云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目光却微微有些清凉:“我说这样的话,不是在侮辱你的智商,而是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有我的苦衷,知我如你,不应该如此逼我,否则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

墨雪舞却只是笑了笑:“我明白,不过我不会改变主意,除非……”

她的语气其实很平和,目光却透着比北堂苍云更浓的幽冷,或许正是这一点,居然令北堂苍云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有些凝滞:“怎样?”

墨雪舞看了他一眼,飘然转身,留下了四个字:“一纸休书。”

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狠,基本上把北堂苍云逼入了一个两难的绝境:要么成为夫妻,要么一纸休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而无论哪一个选择,恐怕都是北堂苍云无法接受的。

看着墨雪舞的背影,他嘴角的笑容已经不只是凝滞,根本已经完全消失:这丫头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对洞房花烛如此执念?该不会那幅破地图真的能够控制人的心神,现在的墨雪舞已经被邪性控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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