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气，”还是贺晴沉得住气，拖着楚司翰又把他压回沙发上。

“蔚澐，我知道，你也一直觉得我和你爸对你大哥偏爱，这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但要照你刚刚那么说，岂不就是怀疑我跟你二叔？实在有点太不像话了，还是赶紧，跟你父亲还有二叔道个歉吧。”

面慈心善，应该用这个词概括现在的贺晴吧，就算被楚蔚澐用这么恶劣的言语讥讽，也还是那么冷静。

大概是真的当做外人，才会那么官方的劝告。

就连我都觉得太过虚假，她竟然指望用这样的话让楚蔚澐就此罢休，是真的从未了解过他。

“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冷静？”

楚蔚澐冷了眸子暼过去，一如既往冷冰冰状态，就像不能更冷淡的陌生人。

“如果今天换做是你的大儿子来说这句话，你还会这么冷静，觉得一点刺激都没有吗？”

“什么事都能扯到我身上，对吗？”

楚蔚澜自然是维护自己的母亲，这个瘫痪这么多年从没放弃过自己的女人，楚蔚澐拿什么开玩笑都好，就是不能动她的心思。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要是不心虚的话，何必张扬着要出头，你不是也清楚吗？在他们心里，究竟我和你谁更重要。”

“那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根本不重要，还是我现在的位置是你施舍而来的就可以这么高高在上？”

“你够了，一直说这种话有意思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你的位置，何况那本就应该属于你，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楚蔚澜始终保持冷静，但已经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之前那么的从容。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感觉已经拦不住，连楚蔚澜那么沉稳的个性都忍不住了，楚家今天这个坎怕是跳不过去了。

“呵，你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你不想要的才轮得到我吗？”

楚蔚澐这意思已经足够明确了，我想不可能他们听不懂。

只是不知道，低着头始终一句话不说的楚司彦，现在究竟做的什么打算？

任由他们两兄弟继续一来一去的互相质问下去，会扯到什么话题，他应该很清楚。

“父亲，我也想问，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只能作为一个陪衬，在您心里，我根本就没有优秀的可能，是吗？”

楚蔚白也被激起了胜负欲吗，或者说想趁着这个场面，都一起要个结果？

“你应该想着怎么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而不是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那什么叫有意义呢，跟他有关的事情都有意义，扯上我，都是浪费时间吗？”

楚蔚白步步紧逼的样子，实在都有点不像原来的他。

可能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走到这一步，打算一直忍气吞声下去，却还是有了这个机会。

没有试过用这样的方式看着楚司彦，站在同样的高度，不是言听计从闭口不言，所有的不满足都可以一次性得到回复了。

“你们两个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