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梗着脖，道：“本公子且告诉你，就你这姿色，在韦府也就是扫厕所的小厮，连通房丫鬟都不如。”

在听见作死之人大言不惭的结论后，帝宸眸光一厉，正欲抬手解决对方，却被念笑率先一步。

“小爷最讨厌别人说我丑。”念笑从地上捡起一块破碎的青花瓷碎片，用中指和食指夹着，双指用力一挥，碎片如一道寒光闪过，直接射向韦公子两腿间。

“嘶啦——”布料破碎的声音。

“啊啊啊啊——”韦公子惨剧人寰的吼叫响彻整个大厅，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蛋蛋被碎片割破，然后从自己身体里飞出去，伴随着碎片射到地上。

两孤零零的蛋，像肉丸子一样，恶心的要命。

散人真君一见这蛋蛋是肉丸形状，眉头一蹙，抬手直接将其销毁成灰烬，傻徒弟最看不得类似“四喜丸子”的东西。

“本公子的蛋——！！”韦公子神情痛苦的捂着两腿间，保护仅剩下的一根棍子。

“还没结束，你哭什么？韦公子不会以为伤了我的人，就只是做太监这么简单吧？”念笑手心里拿着好几块陶瓷碎片，每块的棱角都锋利十足，割破动脉喉咙绰绰有余。

“念笑，你别欺人太甚，我…我可是…”韦公子面目狰狞的看着念笑，双眸淬毒模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念笑。

不等他说完话，念笑将手中陶瓷片全部插在他四肢上。

“啊啊啊——”韦公子目呲欲裂，面目布满了冷汗和痛苦，嘴张老大嗷嗷叫，“念笑…你不得好死…你个…”

“嘴真贱！”念笑唇角轻扯起一丝弧度，目光却是一片冷意，他从地上捡起一个铁片，手腕一个用力。

“啪嗒——”一声响。

鲜红的红舌头，黏糊糊的像烂泥一样被摔在地上，就像是谁的大鼻涕。

“呃呃呃——”韦公子双眸瞪大宛如死鱼眼一样，完全不曾料到念笑真的敢下手，双眼充满歹毒的看向念笑。

最后，疼痛袭来。他用头猛磕地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管家，将人送回去，钱取回来。”念笑说完，没有走向帝宸身边，而是看向散人真君。

他蹙眉思索，应不应该将菩提祖师的反常告诉师傅呢？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了，“师傅，今日祖师帮我治伤时，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感觉他心事重重的。你…”

念笑的话还没说完，散人真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

这么急吗？

￥￥

大厅里只剩下帝宸和念笑，两人换完衣服后，一起去信驿站寄信。即便知道此信件不会被送到道观，念笑还是很有耐心的陪帝宸去了。

邮寄完信件的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头顶的骄阳，念笑问道：“要不要去泡温泉？菩提镇附近有个小村落，那的温泉特别棒。”

“听你的，你去哪，我就跟去哪。”帝宸万年冰川般冷寂的眸子泛着一层层波澜，伸手向念笑脸颊的碎发别再耳后，微微偏头，在他脸上留下一吻。

虔诚又珍贵。

念笑羞红了脸，美眸盈盈的瞪了他一眼，“臭流氓，占小爷便宜！”

“是是是，我是臭流氓。”帝宸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眼里满满的宠溺，仿佛都要溢出来了。

两人本就长相出众，在街上站着一会儿，来往之人频频侧目，有的认出念笑后，不禁感叹：小二爷明明一张狂拽王者攻脸，可惜和身边人站在一起，秒变傲娇受了~

啧啧，果真是天道好轮回，有攻就有受~

比起吃瓜群众的感叹，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袍的清秀少年，在看见这一幕后，眼底划过一抹不甘。

“帝宸，你以为这样他就会是你的了吗？呵呵...”

随后，宝蓝色少年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来无影去无踪，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