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毫无表情地听着他的挣扎，半晌，他轻轻说道：“如果用翅膀的颜色来评判是否就是堕天……那或许，我也未曾堕落过。”

说着，他的翅膀竟在挥动之间，退去黑色，重新化为了洁白的颜色。

十六片翅膀，触达天穹的力量，圣光在他的羽毛末梢流溢出最纯粹的光芒。

墨菲斯托的眼瞳也退去黑色，化为璀璨流溢的浅金色，与残酷的世间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雪伦震惊地看着这个变化：“你……你不是……”

堕落了吗？

失去了品格的天使会被天神的意志剥夺掉圣洁的金色，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恢复？

“这是邪恶的魔法！你居然用邪恶的魔法来亵渎神明的意志！！！”

雪伦愤怒地大吼，或许是因为墨菲斯托重新变回了光明的形态，令他心中的恐惧消退，也令他忽略了，墨菲斯托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淡漠宽容的炽天使长了。

墨菲斯托面色平静地捏断了雪伦的颈脖，在雪伦的手臂还没抬起来的一瞬间。

天使们神魂巨震。

这是何等残酷的力量！

墨菲斯托松开手，毫无悲悯地看着雪伦的尸体坠落，轻轻叹道：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黑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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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