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晋干爽地换了一身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起来，他哼着曲儿走在楼梯上，打开手机发现医院里曾来了多个电话，有一种没有了他，医院就会塌下来的即视感。

他这不才回来半个小时而已，就拼命地对他追魂来电了。

他翻看了一下未接来电，发现并没有靳蕾打来的，全都是医院里的电话号码，觉得没有什么大事也就不想理会。

如果真的有什么急救的病患，医院里头多的是能人医生，并不一定需要他。

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正常吃饭，他的胃快要出问题了，现在就想好好地享受一顿晚餐。

……

夜晚更深了。

窗台上有水雾结成一滴滴水珠滑过玻璃窗。

病床上本是昏迷中的女人微微地动了动手指。

席少哲本是趴在床边睡着，他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她轻轻动作的手指。

寇珊珊因为初醒，眼中还氤氲着一层水雾，她怵怵地看着这个苍白的世界，眼中的混沌渐渐清明。

“珊珊？”席少哲的声音有些干哑，他轻唤了她一声。

寇珊珊移了移自己的脑袋，眼中映上他略显得有些憔悴的脸，抬起手想着触碰一下他的面容。

席少哲低下头，任她的手摩挲过自己的脸。

“对不起。”沉默的太久，寇珊珊只有这苍白又无力的三个字。

席少哲握紧她没有受伤的左手，摇了摇头，“是我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我。”

“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寇珊珊鼻尖泛红，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意，“我真傻，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肚子是假的呢？我其实可以保护好他的，在你抱着吴妈去抢救时，我完全可以将事情交给你，可是我为什么要跑呢。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我的肚子里什么也没有，没关系的，可以跑的。

如果不是我太过放纵自己跟着你跑，我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席少哲贴着她的手，“珊珊，我知道你的伤心难过以及无助，没关系的，我们还年轻不是吗？”

“对不起。”寇珊珊闭上双眼。

席少哲怕她走不出来，低下头，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地擦过她眼角的泪痕，轻喃着，“不要这样好不好？试试看看我。”

寇珊珊仍是不肯原谅自己，紧闭着双眸。

席少哲也很无奈，他是暂时保释出来的，如果他还提供不上新的证据，他就会被做实。

“珊珊，你放心，陈公子，我不会放过他的。”话落，他给寇珊珊掖了掖被子，尔后就起身离开。

他刚走出病房就看到凌少晋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向寇珊珊的病房探头探脑，似乎在找什么。

“这是怎么了？”席少哲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