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人的饭量一样，吃不饱不行，但吃得太饱了也不行，只有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功德之气也是同理，佛界承载不了太多，最好就是将多余的泄掉，才能避免造成因功德之气太盛而引发的副作用。

至于丧命的生灵或种族，虽然损失惨重，但只要有足够的休养时间，很快就能重新兴旺起来，不需要多虑。逝者不可回，生者多努力就是了。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正是因为它们的牺牲，才有佛界现在的兴盛，它们的牺牲对佛界是值得的。

接下来的时间，按部就班，没什么特别。宁凡也不用天天守着，他保留了惊神大阵对功德之气进行提炼，剔除其中的暴戾成分，主要是从异界带来的，这样一来惊神大阵就成了一个超级空气净化器。

把惊神大阵交给如来和寡言三清负责，又把大山和尸王夫妇留下协助，宁凡带着金儿悄悄地溜走，循着心神的指引到处游历。尸王父母在宁凡的帮助下摆脱尸壳，虽然重见了天日，但实力也大损，远不如从前，不过比较令人欣慰的是，他们恢复正常人的身份后，可以修炼功德之气来提升，以他们的大气运，未必比其它人逊色多少。

“原本以为下界是穷乡僻壤，现在看来真不简单。”在一处小城中驻足时，金儿不由得感叹。自从她到了下界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也给了她太多太多震撼，颠覆了她原有的认知。

这一座至少万年以上的古城，城内街道井然，居民们纯朴异常。呃对了，这已经不在佛界范围，已经到了另一个平行的小世界。每一个重天，都有很多小世界，相互之间有不算太强的壁垒，对于宁凡他们来说没有压力，可以轻松穿越，随心所欲的去任何地方。

但是如果宁凡想去下界重天，那就非常困难了，将遭遇到极其厉害的阻力。他试过好几次，最终放弃。重天之间的阻隔太强大，主要是阻止上界的强者下界，对于下界反而限制很少，只要下界的修士达到一定层次，基本上都能飞升上界。当然了，在下界修炼资源贫乏，想修炼到飞升的层次是很难的，凤毛麟角。

宁凡现在所处的重天，大致在五到六之间，他也无法准确地确定。包括金儿也无法确定，重天的划分在远古时代可能比较清晰分明，但是随着世迁时移，很多重天之间出现交错融合，就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当然了，重天在大体上还是层次分明的，除了极个别的特殊区域之别，基本都每个重天内的小世界都处于差不多的规则之下，这也是重天的重要标志。

眼前的这座小城很古老也很平凡，有修炼者，但是实力普遍不强，最强者也不过元神境，比佛界都远远不如，但这里却有吸引宁凡的地方，这里尚文成风，尤其是对书法的着迷程度令人惊叹。

撒泡尿都能转几圈的小城，大大小小的字画店少说也有十几家，而且几乎家家都有书房，客厅堂屋的墙上无不挂着各种手迹。字画风格多样，水准也都相当之高。这个也容易理解，毕竟字画在这里蔚然成风，要是写的不好根本不好意思拿出来。

宁凡对字画可没有多大兴趣，但是他对这里由字画衍化出来的符道非常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