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凡的神符术造诣，少年想反悔也没用，宁凡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小命。然而宁凡毕竟是宁凡，他不会在掌控了对方的生死后还羞辱对方。从这个角度来看，天知道是他赢了还是少年赢了，看似少年是赌对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不需要宁凡逼问，少年就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源源本本地交待出来。戾界的情况，穹顶神殿和凶目菩萨的情况，等等等等，事无巨细，给宁凡描述了一幅宏大的异世界场景。等他说完，宁凡差不多对戾界有了很深的了解，知道了戾界是怎么一回事。

不夸张地说，宁凡等于到戾界去过了，对于戾界的实力也有了大致的判断。戾界显然是一个高阶重天，戾界的强者不亚于金儿所在的高等重天，按照宁凡比对凶目菩萨戾念之力的强弱，可以判断出凶目菩萨的实力，绝对是在他之上，不是现在的他，而是记忆中的他。

之前凶目菩萨仅凭一丝戾念之力就险些灭掉他，如果是凶目菩萨的真身降临，他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早就不知道死成啥样了。还好天地之间有规则，强大的世界壁垒让他逃过一劫。

现在则不同了，宁凡了解了戾界，对那里的情况可以说有了切身感受，再面对凶目菩萨就不同了，他完全可以制定出针对凶目菩萨的策略，从而占据战略上的主动。毕竟他的阴阳领悟让他能够更能吸纳炼化戾念这力，这个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说起来这种事其实是有违天和的，但修道之人，无一不是逆天而行。就算有违天和，只要能增强已身，那就有了走下去的足够理由。

“你说，他会不会被活活气死？”宁凡撇了撇嘴，完全能想象到凶目菩萨气急败坏之状。

“肯定会大发雷霆。”少年有些哭笑不得，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连凶目菩萨这种强者都搞不定，还被弄得灰头土脸。

宁凡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现在需要沉淀一下，尤其是从少年那里获得的戾界基础功法，虽然很基础，都是戾界必备的常见功法，但对他来说非常有同，可以让他的戾体产生质的飞跃。

这就不得不提戾界功法的特殊了，在戾界，大家所修炼的基础并没有高下之分，真正有区别的是对戾气和戾念的领悟，到了这里就是一个分水岭，真正的强者也是在这个地方脱颖而出，遥遥领先，和其它人拉开距离，因此在戾界拜师学艺非常重要，有没有明师指点，对于能不能走出自己的路可以说不可或缺。

尽管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成功，但如果成功，那就是一下子跃居万人之上，位列尊者的行列，从此海阔天空，成为戾界人上之上。

宁凡完全能想象出来，就像在地球上一样，绝大多数人只是能平凡的，但如果拥有天资，得到贵人相助，还是有成功的可能。但不管怎么说，成功之人非常少，千万人中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已。

已经走到这一步，戾界他是非去不可的，不过他也不急于一时。根据少年的描述，他和凶目菩萨还有差距，而且凶目菩萨在戾界也不是最强者，据说最强的尊者叫做元始天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但戾界从来不缺寻找他想拜他为师的人。

对于元始天尊这个名字，宁凡并不陌生，因为地球上的神话传说中就有他，而且地位非常高，看来这九重天世界和地球的神话传说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