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歇尔要向艾伯特下达命令之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屏幕，马歇尔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艾伯特疑惑道，上次在津门港，他败于莫凡之手，现在他依旧迫不及待地想要复仇。

“是那群老不死的。”马歇尔的声音很冷，同时透着一股不屑之色。

……

高卢国，某边境城市，这是一个移民城市，鱼龙混杂。

莫凡进入高卢国之后，就感受到自己身边，出现了几道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这种情况，属于非法入境，很多地方都不能去，就混在了难民潮里，高卢国的福利很高，也出台了难民法案，但凡入境的人，就算不被收留，也都能够得到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进入高卢国之后，伏羲玉的指引，却突然模糊了起来，莫凡一时间失去了方向。

这时，一个瘦削的身体，在人群中磕磕碰碰，失去了平衡，突然踉跄着倒向莫凡。

莫凡挑了挑眉头，仿佛想到了些什么，放弃了闪躲，任由那人撞在自己身上，一股带着淡淡烟熏味的男士香水味扑面而来。

棕发青年发现自己撞到人后，急忙从莫凡身上离开，看着莫凡皱巴巴的衣服，白皙的脸顿时憋得通红，连声道歉道。

“对不起，先生。您知道的，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请让我赔偿您这件衣服吧。”

“不用了。”

莫凡摆了摆手，越过他径直离开，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棕发青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满脸感激地看着莫凡的背影。

难民们看到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失望地离开了。

……

中午，莫凡在唐人街找了一家中餐厅。

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华夏中年人，在听说莫凡是单独来欧洲后，对他十分热情，不仅陪着他聊家乡事，这顿饭也大方地打了个五折。

莫凡知道江映雪暂时不会有危险，而他的敌人刚刚露出了马脚，于是和老板高谈阔论了起来。

结账时，莫凡把钱递给坐在收银台后的小女孩。

这个看起来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是老板的女儿，平时在放学后都会来餐厅帮父母做事。

小女孩被老板亲昵地称呼为落落，落落接过钱时，突然皱了皱鼻子，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道：“大哥哥，你身上有烟味，女孩子可不喜欢这种味道哦。”

莫凡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自己从袖口到领口，都不断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熏味。

“知道了，哥哥我马上就回去换衣服。”莫凡轻笑起来，在落落不满地目光中，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走出门后，莫凡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走去。

莫凡走到巷子深处，那里除了堆积如山的垃圾，就只有几只野猫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