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绳锯木断,滴水穿石(1 / 2)

在此事之前,陆景行断然不会将如此直白的话语说与沈清听。

但今日,眼前人似乎有了心情颇好,亦或者有了其他的思想觉悟。

沈清站在床沿看着面儿上笑容俊雅的陆景行心头颤了颤。

眼前这人,笑的如同优雅万分救苦救难的玉皇大帝,可实则,心底却在冒着乌漆嘛黑的坏水儿。

黑过煤炭的坏水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先生拿着睡衣一边朝浴室去一边点头,“可以这么说。”

她伸手掀开被子躺进去,男人进去,大抵是在洗脸并未带上浴室门,沈清在外唤了声;“伤口不能碰水。”

男人在里头恩了一声。

沈清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等着陆景行,不过是一顺眼的功夫,瞅见陆景行手机搁在床头,顺手拿起来,入目的依旧是那张屏保。

静看了会儿,伸手将手机放下去。

处在她们这个位置上,谁的手机上没有重要文件?

能不看,便不看。

手机下,压着陆景行每晚入睡前会翻上两页的一本书,一本来自国外,关于描写政治的书籍。

她素来不爱看这些繁琐沉重且会让人怀疑人生的书籍,但陆景行涉猎颇广,他从军事书籍到育儿经,样样都翻过几本。

“公司如何了?”正在游神之际,陆景行满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微短的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下身着一条短裤,上本身的水渍尚未擦干。

打量数秒,适时挪开目光;“掌控中。”

陆景行拿着洁白的毛巾在短发上来来回回,而后,许是觉得差不多了,伸手,毛巾飞进了浴室的衣篮子。

转身朝衣帽间而去,就这一转身。

沈清面色红了红。

男人后背那盘横交错的伤痕可谓是相当眼熟。

不久前,陆景行因要出席总统府宴会,但又恰好那日夜间总统府加班未归,徐涵去了衣物过来给他,因着身旁秘书都是男人,并没那么多忌讳,陆先生及其自然的当着众人面开始换衣服,只是这衣服才将将脱下,身后之人不知是谁倒抽了口凉气。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惊恐的询问;“阁下、您后背怎么了?”

徐涵心头一惊,身为总统的贴身副官,不存在阁下受伤他不知道的情况。

忙绕到身后去看,这一看,徐涵可谓是心头颤了。

随即干咳了声,话语义正言辞带着些许嗔怪;“阁下从军多年,身上有伤痕不是什么大事。”

见鬼的从军多年身上有伤痕不是什么大事,老大身上这伤分明是女人的爪子抓出来的。

细细长长密密麻麻的且还就在肩膀那一块。

除了沈大小姐,谁还有这本事?

真是见鬼。

一屋子人都在惊奇中,反倒是总统阁下依旧是慢条斯理嘴角擒着浅笑一颗一颗的系着纽扣。

似是全然不知众人说的就是他似的。

亦或是他乐于众人见到他后背那密密麻麻的抓痕。

徐涵不免在心里暗搓搓道:心真大。

只怕是沈大小姐以后得同身旁盆友一样套上一个凶悍的名头了。

这方,卧室内,陆景行光裸着身子进了趟衣帽间,在光裸着身子出来。

肩膀上依旧贴着白沙布,许是刚洗了澡的原因,纱布微微湿。

“掌控她一人远不够,”陆景行伸手拨了拨短发,并未急着上床睡觉,反倒是去了起居室倒了杯水进来,沈清想,若非这会儿天色已晚,只怕是陆先生能端着杯清茶进来坐在床沿同她慢悠悠聊着。

“家人?”她问。

男人斜靠在贵妃榻上姿态悠闲。

轻轻点了点头。

沈清视线落在他手中水杯上,眨了眨眼睛。

有些渴。

数秒过后,陆景行笑了,且笑声异常悦耳。

本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端着杯子起身,将自己喝了半杯的水递至自家爱人唇边,轻声呵斥;“傻、渴了不知道喝水?”

“没人倒,”她应了这么一句话,伸手握着陆景行的手往嘴里送水。

一杯水,陆先生喝了两口,剩余的全让沈清这个水桶给灌进去了。

男人伸手扯过床头柜纸巾擦拭她唇边水渍,没好气开口;“总统府内宅佣人加上管家足足三十三人,且还不算外院修建花草维护花草树木的,你同我说没人倒水,改明儿我问问,是不是真没人给你倒。”

陆景行这话是说给沈清听的。

若真是想喝水了,自己也会去倒,不过就是懒。

这总统府,陆琛也会好,陆景行也罢,许多细小的事情都愿自己动手。

沈清闻言,轻嗔了人一眼,伸手掀开被子往里头挪了挪。

“还喝不喝?”陆先生温柔的目光近乎要滴出水来。

后足摇头。

他起身之际,沈清在一次看到了男人后背伤那密密麻麻的伤口。

只觉头疼。

这若是让外人看见了,不得将她编排的五颜六色?

殊不知,外人已经瞅见了。

“上帝欲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你先让她得意忘形一段时间,”陆景行将话语扯回正题,伸手关了屋子大灯,而后迈步至床沿一侧伸手掀开被子坐进去。沈清滑溜进被子里,恩了一声,准备睡觉。

不想,陆景行宽厚的大掌过来,让她一个惊颤。

沈清一直知道,陆景行的手掌分两种,第一种,倘若他只想搂着你睡觉,只会将大掌留在你身上某一个地方便不动弹了。

倘若他想干些什么,那双宽厚的爪子便会在你身上来回不定。

比如此时。

他显然是起了色心了。

陆景行素来是个对欢好之事不怎么控制的人,一切全凭高兴。

可每每,都得看沈清脸色,沈清若是给,他皆大欢喜,沈清若是不给,他苦哈哈的当和尚也是要当的。若是放在前两日,他断然不敢起色心,可今日、眼见二人关系有所缓和,便开始色心色胆都冒出泡来了。

陆景行、及会看沈清面色。

沈清好与不好关乎他能否吃肉喝汤。

“来一次再睡,恩?”男人蛊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你受伤了,”她试图找借口拒绝,但又不好拒绝的太过明显伤人自尊。

“肩膀而已,没有印象,”男人说着,手中动作稍大。

“就一次,”先说断后不乱,沈清开始给人规定次数。

按照往日经验,只要她冷了陆景行一段时间,这人若是重新吃上肉必然是要将她折腾的腰酸背痛才罢休。

每每陆先生总会苦口婆心的劝导她,欢好之事要如同细水长流才能宜身又宜心,倘若是久旱逢甘霖般难免总会让人觉得难耐。

对于沈清尚未开始就定下的规矩,陆先生是想笑的。

“好,”男人一口应允。

可有用吗?

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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