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家沈珏演绿茶最合适。”

“楼上怎么说话的，是想撩架么？”

画风一歪，就开始争吵起来，不过路人并不关注，厉夜祈他们也不知道网上吵起来了，从巷子里出来的距离并不短，等他们终于把人放到车后座，手臂已经酸麻了。

厉夜祈站在车外，揉了揉手臂，把衬衣上的褶皱抚平，他侧身对另外两人说：“我们先走了，你们开车注意安全。”

“好。”

三人各自上车，很快开车驶离。

薄景年开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上的田灵芸，她喝醉了很安静，乖乖的蜷缩在后座上，除了徐缓的呼吸，再没有别的动静。

薄景年猜测不出来她有没有睡着，他轻轻唤了两声，“甜甜，你睡着了吗？”

田灵芸没有答复，薄景年等了半晌，才忍不住叹了一声，自顾自的解释：“我和沈萧萧确实去过那家餐厅两次，一次是她感谢我推荐她去了那个剧组，一次是我新剧想请她当女主演，我和她之间除了是工作伙伴，没有别的任何私情。”

车厢里一片寂静，没人回应薄景年的解释。

他闭了闭眼睛，“甜甜，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知道，我不会和艺人纠缠不清。”

田灵芸没有睡着，薄景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她其实很想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沈萧萧和沈洁长得很像？

可她没有开口，她把一旦问出来，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会被扯得血肉模糊。

她恍惚的想，沈洁就是她的劫难吧，这辈子她所受的痛苦都源于她，她第一次发威，带走了薄景年，第二次发威，带走了田烟。

如今她都死了，还要冒出一个沈萧萧来折磨她，她上辈子是刨了她家祖坟么？

车子穿过长街，两侧路灯的光线照射进车里，后座明明暗暗，田灵芸眼角滑过晶莹的泪珠，她感到很疲惫，很想好好睡一觉。

也许睡醒了，就有力气去面对这些纷纷扰扰。

薄景年没有再尝试解释，他本来就是嘴笨之人，不擅长解释，也不擅长哄人，田灵芸不说话，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很快，车子驶进公寓停车场，他把车停好，打开后座车门，正准备抱田灵芸下车，就见她自己撑着身体坐起来。

田灵芸坐在后座，车子停靠的位置，灯光照射不过来，薄景年无法分辨她的神情，他伸手去扶她，田灵芸轻轻推开他的手，扶着车门下车。

她喝了太多酒，虽然刚才睡了一会儿，这会儿还是头晕目眩，她走了两步，高跟鞋卡在地砖缝里，她险些摔倒。

“小心！”薄景年出手如电，迅速扶住她的手臂。

田灵芸站稳以后，抬了两下腿，试图将鞋跟拔出来，然而鞋跟纹丝不动，她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

薄景年立即蹲下去，按住她的脚，然后慢慢的转着她的脚，很快就将鞋跟拔出来，他仰头望着她，说：“好了。”

田灵芸垂眸怔怔地看着他略带小心翼翼的神色，心里忽生感慨，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