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样？”

金色火焰扭动起来，很满意另一方的服软，道：“先告诉我种子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

“你不知道？”

金色火焰：“我要知道会问你？快说！”

黑色气体蠕动了下，发出喃喃之声：“种子便是种子，播种，浇水，施肥，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直至开除邪恶的花。”

“邪恶的花儿？”

黑色气体：“你知道邪神吗？不是邪神宗的那位，而是通天门制造的邪恶存在，只会带来灾难和杀戮的邪恶之神。”

金色火焰：“知道，我还见过邪神之骨。”

“万年前的仙魔大战，邪神被消灭殆尽，变成一堆零碎，大家都认为，通天门就此沦落为捡骨头的野狗。谁知好景不长，总盟在通天门的线报传出消息，通天门竟然掌握着复活邪神的手段。”

金色火焰：“是……种子吗？”

黑色气体激荡开来：“不错，总盟称之为种子计划：播的是邪神复苏之种，开的是邪神降临之花。至于中间的浇水、施肥，却是借他人之手。

种子计划极为隐秘，除了播种的人，其他的，无论是浇水施肥者还是种子本身，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甚至就连种子之间，也是真假掺半，可谓是将防范工作做到了极致。”

金色火焰：“有分辨种子的办法吗？”

“连种子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种子，如何分辨？”黑色气体微微颤动，“不过我听说，总部有一件天庭留下的宝贝，可识别邪神之气。”

“什么宝贝？”

黑色气体：“天机鉴，你是总盟的人，应该比我清楚。”

金色火焰：“天机鉴，总盟第一至宝，内含大小执事的身份信息，但这只是它的附带功能。这件至宝最大的作用，是可直接沟通天庭，后遭天地大变，沟通能力不在，却还能鉴别世间万物，辨别邪神的种子合情合理。”

黑色气体：“天机鉴乃天庭所赐，凡人不可掌控，所以只能放置总部当震山之宝。拿不出来，就意味着要把人送过去。”

“是的。”

黑色气体：“其实在千年之前，便有过一次种子危机，你知道结果吗？七宗五十六城，因此被打上种子标签的人，不下数万，而这些人送去总盟后，再没有回来过。”

“何至于此？”金色火焰突然高涨。

黑色气体：“使用天机鉴，需要祭祀大批活人，这是必要的代价。而总盟对种子极为仇视，向来是宁错杀不放过，你说他们献祭谁？”

金色火焰仿若凝固。

“之前要杀你，我承认自己有私欲。可当你说你是为种子而来时，我就知道一切都变了，你再也不是你。”黑色火焰道。

金色火焰：“那我是什么？”

“你是恐惧，你可以随意指点，凡是被你指到的人，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死亡。若你一时高兴，连我也点了，那我也只能自缚双手去总盟请罪。”黑色火焰微微颤抖。

金色火焰恍然。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种子，而是自己，在七大宗门眼中，只要种子事件爆发，谁持有令牌，谁就是“白色恐怖”的制造者。

也难怪总盟咬紧牙关，就是不提种子的事情，甚至连执法队也不出动，因为那会让宗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是总盟和地方宗门的较量，自己不小心成了双方角逐的那根绳子，一如他之前做通天门和总盟之间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