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见封清彦薄唇上下起合，一道毫无情绪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说，你是现实主义画家。”

果然，封清彦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夏小柠甚至怀疑，封清彦是不是昨晚上也恶补了很多，就为了今天一举搞死她。

可是很抱歉，她夏小柠对这些早已经烂熟于心。

夏小柠想起放在画廊门口的宣传牌，上面的确写着这个，她回答的爽快：“现实不现实，那都是别人的评价，如果你这么问，那么也只能说是的。”

她正好站在封清彦的侧身，轻微一抬头，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封清彦那犹如刀削一般的侧脸，笔直的鼻梁上方，是一双看不清情绪的双眼，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锐利的眸光始终如此。

封清彦淡淡启唇：“现代版梵高，升级版莫奈，这是别人对你的评价……”

“怎么？”夏小柠疑惑着皱起秀眉。

没曾想，下一秒，封清彦就憋了大招：“据我所知，梵高和莫奈这两人，可是欧洲印象派画家，浪漫主义鼻祖，但我在你的画里，看不见任何一点的浪漫主义。”

他说话平缓至极，可是每说一个字，都似乎带着一种隐藏的咄咄逼人。

这倒是问倒她了。

封清彦这很明显，是在挑刺，是在故意为难她，是不是想看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