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睡当中。

“欸……秋惊这是要去哪里啊……能带上我吗？”

糯甜糯甜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拉长了音调显得更加的可爱。

脑海中一些不知名的画面闪过。

银发松松垮垮地轻轻伏在微微弯曲的脊背上，穿着蛋糕裙，一层一层地叠加，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一米四五的身高，穿着黑色小皮鞋，披着牛仔外套，一脸乖巧地问道。

“不行哦，那里很危险，零不能去哦。”

看起来是很雷厉风行的女人啊……只不过，奇怪的是，他看不清名叫秋惊的女人的脸庞，好似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欸……？好吧，那我能在原地等着秋惊吗？”

“当然可以呀，我很喜欢我归来的时候有零守着呢，我会尽早回来的。”

崩塌的画面当中、零碎的画面当中、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站在原地静静地守着。

“秋惊，回不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句话来，激起了无数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吞噬了零。零颤抖的声线当中带着不可置信：“不会啊……明明、明明你就是秋惊啊……”

“欸……”的确是秋惊的声音，只不过带着几丝的冰冷，毫无生机，“我不是啊，你认错了？欸……你难道不知道么，秋惊早就死掉了啊，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掉了哦。”

“？！！”死掉了哦……四分五裂的画面当中，零的面容被撕碎，以及被撕碎的还有残留在眼底的那点点的希望。

画面继续在崩塌当中。

“明明就是你杀死了秋惊吧？不要骗我啊。”是零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风中有女人轻笑了一声：“诶？还是被暴露了哦，零很聪明哦！不过嘛，我就是秋惊哦，没有一丝的怀疑哦。我就是秋惊，零一直在等待的秋惊、零一直在憎恨的秋惊，都是我哦。”

“……”

纯白的记忆当中出现了一丝的裂缝。

“你真的认为，我就是秋惊吗？到底是靠什么来确认我是秋惊呢？”秋惊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似有无限的穿透力一般，撞入耳朵之中，“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秋惊’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没有任何意义。或者说……‘秋惊’只是被我利用在战场上战死的一个东西罢了，没有任何的价值。”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零。我知道你忘了什么，但是……我知道零不会问的，因为过去没有任何的价值而言，所以零不会想要的对么？”秋惊？不，那不是秋惊，又是秋惊，“但是零真的不想知道吗？我骗过你很多次，我不知道编造出多少个真相来，可笑的是啊……零似乎一直都在无条件地相信我呢。”

所有的记忆疯狂涌入脑中。

快的几乎零都抓不住。

“我会救你的，不怕，不会疼，不要哭。哭了……零的样子就不好看了。”

空间中，出现了一方白净的天地。

开玩笑了，那可不是什么天地，而是白的没有一丝污垢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白着脸，往常的秀发稀稀拉拉。可以明显看见变化的是零很痛苦，银发好似沾染上了什么东西，开始变白，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血液’爬满了零的半个脸颊。

“不要，秋惊……”

可惜，来自弱者的哭泣上位者终究听不见。